“是啊,可以走路很多。哪怕爸妈糊涂着,也能自己想明白将来要往哪去。”裴灼靠着他慢慢道:“们那时候能拨号上网都不错,高考志愿还是翻着本子研究怎填。”
车停在十字路口,空无人宽阔街道上蹿出只流浪狗,在湿淋淋马路上踩着路灯灯光跑远。
“裴老师为什选择做老师?”
“唔,觉得这个职业很安宁。”裴灼靠着陆凛肩,看着远处,忽然咳声,开始说惟妙惟肖翻译腔:“有那群小孩子在大群麦田里做游戏。”
“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人,没有个大人,是说,除。呢……”
家长会再三讲过课程和考试安排,这时候不得不再解释遍。
“你好好听着,别玩手机,”女人脸惶恐拍着小孩:“老师说这些都可重要,你知道不知道?”
陈察点点头,陪着他们俩在旁边枯坐。
家长们其实心里也慌,私事家事乱做团,也知道高考这事是人生第大关卡,轻慢不得。
他们顾不上什面子,大小细节问来问去,生怕漏掉点信息。
红灯跳成绿灯,轿车缓缓前进。
陆凛开着车路右转,望着远方悠悠接道:“呢,就站在那混帐悬崖边。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就把他捉住。”
裴灼转头望他,笑意加深:“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自己是在往哪儿跑。”
“整天就干这样事。”
“……只想当个麦田里守望者。”
相比之下,十七岁陈察坐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茶,早就把前路后路都看明明白白,这会儿只是陪着他们俩走个过场。
等陆凛他们起身告退,陈察爸妈追到电梯门口,满脸尴尬又跟他们道歉。
“们不离婚,也是为这孩子,盼着他好。”
这说辞他们带每届都能听见好多次,这时候也跟着点头,程序化安慰几句。
等再开着车往回走,陆凛看着夜色道:“现在学生……其实也挺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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