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迷茫和挣扎结束以后,还是要走对路。”
他替他关好门,示意门外等候家长们回客厅坐。
两人安慰几句便回学校,没有多留。
第二天上午,那孩子就回班上。
学生们不知道发生什事:“陆老师说你生病?哪儿不舒服啊,体育课帮你请假?”
小狗把柜子翻满地,盒子和包装纸都拆开,满地都是被咬碎金箔和巧克力球残渣。
“它就躺在碎片中,呼吸都快没有。”
裴灼说起这件事时,没有调动太多情绪,但还是听得出难过。
“当时……陪它在医院坐夜。”
张陌抬头看书架旁照片,喃喃道:“不可能救回来。”
“不是。”裴灼摇头:“大学刚毕业时候,养过只小金毛。”
“它很贪吃。”
“狗狗都贪吃,”男孩嘟哝道:“甚至还吃袜子。”
“还没法教。”裴灼笑道:“养那只,会悄悄叼桌上排骨,后来还学会拆茶几上零食包装袋。”
“开始舍不得打它,可好说歹说,它都不听。”
过玻璃框小心摸着狗狗脸。
张陌讲那些故事,对他而言是人生中第次第二次第十次被父母控制压抑。
对裴灼而言,则是第上百次上千次。
他教书几年,见过父母碰到过重复案例像是水中被搅散重影。
各家烦恼忧愁其实也都差不多,只是演绎方式不同。
“不用,”男孩摸着后脑勺,看着裴灼笑有些羞耻:“已经好啦。”
“嗯,救不回来。”裴灼十指握紧手掌,没有看他:“每个人命都不样。”
“谁也不能替谁去承受错误选择后果。”
张陌愣住,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还没有等他开口,裴灼就起身往门口走,在开门前脚步顿几秒。
“也迷茫过,很多次。”
他低着头,修长如白玉十指交缠在起。
“家里所有零食,它都软磨硬泡尝过,唯独没有吃过巧克力。”
“制止过两次,因为这个事还抽过它头,后来就把巧克力藏进柜子里。”
张陌怔怔道:“狗狗会翻柜子。”
“是啊。”裴灼看向他,神情无奈:“有天下班回家时候,发现卧室门被弄开。”
张陌原本只是在难受他和狗狗分离,不知不觉间就倾诉起他读书十二年来被父母强行抹杀掉系列爱好,越想越觉得胸口喘不过气。
但不管怎样,能倾诉会儿也会放松很多,没有先前那种剑拔弩张感觉。
裴灼把水杯递给他,终于坐下来。
“也养过只金毛。”
张陌半信半疑:“您朋友圈里晒不是斑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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