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很快就发现这些话哪怕能掩盖她
愤怒窘迫，也没法骗她自己。
她深吸
口气，先是摇头，又捂着脸退
好几步，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陆凛俯身扶她起来，把纸巾递在她手心里。
“还有百天，亡羊补牢。”
“来不及，”女生痛苦道：“根本来不及……”
“曹云，你玩过游戏没有？”
女生脸怀疑点头。
“是不是只要你直打排位，从白天玩到夜里，你段位就绝对能上去？”
“当然不是，”她摇头道：“越往上段位越不好打，有时候花半个月都不错。”
“所以要找诀窍，要清楚规则，更要明白拖你后腿主要原因在哪里。”
裴灼皱着眉看她，把旁边窗户打开，放冷空气进来。
夜风像是裹着冰碴子，吹在那女生脸上，碰她打个激灵。
“因为努力并不能成功。”
曹云脸色苍白道：“老师你说什
呢？”
她没想到裴老师这样人会说出这种话，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
以后状态不算好。”
“语文课睡觉，
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其他几门课上老师也反应你有走神。”
“这次考试成绩……也比上学期期末下滑三十分。”
女生忽然抢白道。
“努力。”
“百天还可以做很多事情。”陆凛严肃道：“你现在放弃，就什都没有。”
“你要开始思考，你还能抢救多少，用剩下时间为自己争取什。”
裴灼缓缓点头：“洗个脸回去做题吧，写不完明天再交。”
曹云狼狈答应，匆匆离开这里。
等目送着那个女孩影子随脚步声起飞进教
裴灼很认真。
“你味做题，味背单词做卷子，分数始终都在这个范围来回走，就说明你忽略什东西。”
“如果不看见最重要那个关窍，你再怎拼都只是在感动自己。”
曹云嘴唇都白，本能地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有分析过，每个月都有和您答疑，把所有基础点都梳理过。”
裴灼不和他争辩，简短嗯声。
“很多老师，包括今天动员大会上都有人在讲，努力就会成功。”裴灼看着她道：“不是。”
“你拼命努力，也不定在往对方向走。”
曹云此刻表情仿佛在听鬼故事。
陆凛听见他说这些话时，感觉这话题并不算妥当。
他明白其中道理，也明白老师这个身份不合适开这个口。
裴灼愣下，发觉她有点激动。
“老师，真努力。”曹云看着他们两个，自己声音里透着惊慌：“为补英语课，寒假大年三十都在做题，每天早上补课到下午，晚上还在背单词。”
“老师，你们哪怕是不提这个，也着急啊。”她语速下意识加快，急团糟：“英语直都这个德行，怎改也改不好，您跟说也难受，可这成绩就是上不去。”
她这会儿根本哭不出来，就觉得烦躁压抑焦虑全撞在处，连呼吸都不顺畅，靠着墙缓两口气，满脸写着不甘心：“老师，没有玩手机，没有谈恋爱，别人都在玩时候在学，别人都在睡觉还在做题。”
“可是怎就是没办法啊。”曹云哭腔都出来：“看到这英语成绩都想把书给撕，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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