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锦困惑道,“可能他胃口不太好?”
林槐没有对他回答做出任何回应。他走到通往三楼楼梯口,直视着黑洞洞上方:“女巫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早上出现过?”
“呃,是吧……”
“不只是早上,就连白天,她也没出现过。唯能看到她时间,是晚上……”
林槐若有所思,路锦则急道:“林槐,你还没有回答那个男问题呢,看他古古怪怪,像个女,他不会是……”
路锦直盯着他背影,总觉得他动作中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违和感。直到男人再度迈出只小腿那刻,他才悚然意识到,那个男人走路姿势,摆着胯,扭着臀,活像个穿着高跟鞋女人!
“女人”走至最后阶,他更加用力地摩擦着自己手臂,离开两人视线。
在他走后,路锦这才战战兢兢道:“林槐,你觉不觉得,那个男……有点古怪?”
林槐没说话。他放下装模作样筷子,爬到普通男人用餐位置。
在看见男人所留下来粥碗后,林槐挑挑眉。接着,他在路锦惊恐万状眼神下,将自己筷子,伸入对方粥碗中。
女儿国第三天如期而至,林槐拉开纸窗,双目所见,依旧是灰蒙蒙天空与遮挡四野白墙。
依旧是成不变阴天,依旧是无风村落,依旧是白色高墙。在红楼之下,则是排着队,个个取水、又个个离开村民。
在所有村民走后,他盯那座高墙很久,直到路锦洗漱完毕,在他身后问他:“林槐,吃早饭去,你在干嘛?”
林槐说:“在期待个进击高达。”
路锦:?
“已经死?”
林槐背对着他,仍看着三楼方向:“你想说是这个吗?”
“不是,是想说,他可能已经被鬼上身。”路锦急忙道,“所以他……”
“那不是正好?”
路锦悚然抬头。
“艹!”路锦尖叫,“你没吃饱你早说啊,这儿还有呢!”
“……”林槐夹着颗米粒,露出鄙夷眼神。
“你看。”他说,“他把米汤都喝完,却把米粒给留下来。”
他端起碗,将它托向路锦。
碗底米粒,密密麻麻、颗颗晶莹。其中唯独不见,是米汤。
直到在木桌两侧坐下后,他才意识到林槐含义——他正在期待个盖世英雄,骑着七彩高达,从高高白墙之后露出张熟悉脸来。
大早就吃碗狗粮,路锦不禁有些食欲不振。
和他同样食欲不振,还有坐在他对面普通男子。和昨日比起来,他食量似乎更少。除喝完茶水、吃完苹果外,作为早餐粥,他几乎点也没动。
然而更加引起路锦注意是那个男人古怪举动。他穿着长袖,不时地用手抓挠着手臂之下皮肤,就好像得什皮肤病似。在抓挠许久后,他看向林槐,给他个友善微笑。这嘴角几乎扬到耳边微笑吓得路锦赶紧躲在林槐背后。
其余三人对男人举动毫无察觉,只是紧锁眉头,思考破局方法。在林槐不紧不慢喝着粥间隙,三人已经风卷残云般地用完早餐,离开红楼。在他们之后,普通男子也抓挠着自己手臂,姿态略有些怪异扭曲地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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