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实在是太冷。
男人皮肤冷而硬,几乎不像是个活人。在他被拉开后,瘦子依旧捂着肩膀,在地上翻滚着惨叫——
他肩膀,居然活生生地被那个男人咬下块皮肉!
男人嘴里满是鲜血和肉丝,被楚天舒抓着,还在疯狂地摇着脑袋。屋外侍女听见变故,都惊慌地跑进来:“庄主!”
“啊!”
直到男人回过头时,林槐才发现,这个从背影看上去已近暮年男人,其正面看上去却顶多三十出头。他双目呈现出极淡浅灰色,眼眸没有焦距,像是已经失明多年。
众人随着男人,来到侧间暖阁里。在阵能将肺咳出咳嗽声后,男人终于嘶哑着嗓子开口:“患上这个顽疾,已经有十年之久。每天夜里都能闻到梅花……和它香气。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时,它都围绕着,纠缠着……”
他声音极为喑哑,如鬼哭,如低泣。三个赤脚大夫对视眼,瘦子大着胆子问:“这……贵府上也没有梅花啊?”
“不、你不懂。它就在这里,在身边,在血脉里。它看着,嘲笑着……!!!”男人突然瞪大充满血丝双眼,“她来带着……下地狱!”
满桌茶杯茶壶都被推翻、摔地。男人像是痉挛似地挣扎起来,用力地抓挠着自己身体。他眼眸发白,全身上下都被他抓出深深浅浅血痕:“她来!!她来找!!!”
“梅香?”
在转过屏风那刻,眼前所出现幕,让瘦子骇然地睁大双眼。
“这是……”
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满地凌乱卷轴。在这卷轴之中,是身着白衣、伏在案几上用左手作画男人背影。
男人背影死气沉沉、老态龙钟。然而让所有人震悚,并非是在那空空荡荡白衣之中、枯瘦如柴身影,而是——
接下来是两声惨叫。庄主似乎受到极大刺激,软软地倒下去。
“已
庄主突然,bao起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楚天舒站起来,试图抓开他手,进行查看。然而躺在地上,蜷缩成只虾米男人却突然,bao起,嘶吼着扑上来!
他扑向目标,正是站在旁边瘦子。瘦子闪避不及,被庄主狠狠地、扑到地上!
“啊——!”
瘦子发出极为惨烈叫声。男人看着枯瘦,力气却极大。他像是只疯狗、狠狠地扑在瘦子身上。在这样片混乱中,老者居然站在旁,毫无出手意思。
最终,庄主被楚天舒用力拉开。在触及男人皮肤时,楚天舒便感觉到不对劲——
在他案前巨大屏风上、巨大梅树!
那是幅极大绸制屏风,足有面墙之宽。在那白色绸面上,则是由毛笔及水墨绘成、巨大梅树!
屏面上,梅树主干遒劲结节,如龙爪般伫立着,行笔挥毫间颇有名士之风。在主干之外,则是细细麻麻枝干,延伸着穿透整个屏面。在昏暗烛光照耀下,这棵巨大梅树有如漆黑,紧锁住在其之下作画主人!
这幅梅树看上去历经多年绘画,绝非日之功。然而更为诡异是……在这张就连树纹都清晰可见、画工精良屏风上梅树之上,居然没有朵梅花。
“主人,客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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