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急忙去追,苏清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好半天,同在凉亭里管家走出来。他来到低着头苏清面前,话也没说,便劈头盖脸地将厚厚书稿砸他头!
“大人给你上好机会,你这都是些什狗屁东西!”
书页纷飞,苏清被吓得当即就跪下来。他连忙捡起张信纸,在
“顾太傅他……”
“还未离开呢。”
苏清这才放心。小厮带着他进入知府府内,路上,苏清谨记自己身份,低着头,也没和太多人打照面。
到知府与太傅聊天凉亭里,小厮进去通传。不久之后,他又出来道:“顾太傅命小将策论带进去。”
苏清忙将信封推出,自己低下头,做出谨慎模样。在外面,他能够清楚地听见知府声音:“这个后生,文采流,未来可期……”
他本该今日辰时,便去向知府以及太傅,递交自己策论!
苏清醒来已经是午时,他磨蹭好会儿,如今已近未时。他不敢再想,捉起信封,便向着门外奔去!
路上,他拦住数个车夫,试图让他们载自己去知府府上。然而在看见他脸后,那些人不是瞪大眼、张大嘴,就是在他还未靠近时便疯狂摆手。
“艹!”
自诩清高苏清也没忍住骂句。他来不及和这些车夫掰扯,便直接靠着双腿奔向知府府上。
在看见地板上挣扎金鱼后,苏清满肚子酸水,终于被吐出去。
他趴在地板上,像是条死狗,活生生地挣扎呕吐半宿。直到第二天午时,门外吵闹声,终于把他从半梦半醒之中叫醒。
他睁开眼时,眼睛所对上,便是枚白色死鱼眼!
金鱼!
那条诡异恐怖金鱼,依然躺在他头边!
他心里涌现出分得意,却没注意到站在亭边小厮,微微勾起嘴角。
他听见信封被拆开声音,与太傅越来越快翻阅声。好半天,蓦地,凉亭里传来茶杯被摔碎声音。
“这都是些什狗屁东西!荒谬!不知所云!”
接着,便是有人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声音。
苏清脸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作品因何受到这样评价。
然而在他身后,对看清他容貌市井母女,却忍不住发出惊呼。
“娘……”女儿惊恐而小声地道,“那个人脸!”
“别看!别去看!”
苏清到达知府府上时,已经是申时。个小厮正站在侧门口,背对着他。苏清连忙上来拍着他肩膀:“……”
“是苏先生啊。”小厮转过头来,闷声闷气道,“知府让小在这里等着苏先生呢。”
金鱼似乎已经死亡,身上白色鳞片软哒哒地搭着,身下流出腥臭酸水。苏清大叫声,向着后方爬去。
“金鱼……金鱼……”他捂住自己脸,“为什会有金鱼?”
在许久之后,他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不敢再看地上鱼,也不敢去想为什会有鱼出现在自己水杯里。面对着切外来大挑战,苏清总是倾向于去做只缩头乌龟。他闭着眼用扫把,把那条死鱼扫出大门去,权当自己没有看见。
他晃晃悠悠地在室内走会儿,在目光触及到桌上用信封装好策论后,方才想起比起那条金鱼、让他更为悚然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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