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湖水中选出正确那只手,因此所谓第五出戏重点,并不在于执手,而在于挑选手臂失败后玩家们反应。”楚天舒道,“在选择失败瞬间,小船会变成棺盖,而船上玩家则会被成百上千只鬼手拖进湖底,而求生关键,就在玩家即将被拖入湖底前瞬——”
“你是说……”
“在自己被拖入湖底前,死死抓住棺盖,并在棺盖内部留下抓痕。”清冷声音道,“这就是所谓‘菊’画。”
白发煞立在岸上,随着猎猎阴风,他身上戏袍也如红蝶般飞舞。
远处,林楚二人已经上船。黑衣老者立在白发煞身后,如他数十年如日般沉默不语。
在听见楚天舒声音后,林槐摇摇头。
“在走之前,想做件事。”他带着轻快语气,从板凳上站起来,“比如——”
“回到湖心亭,去看看最后那幅画。”他说,“除此之外——”
“——还想知道,‘菊’这幅画,到底是什。”林槐用食指敲敲自己额头,“虽然说这关已经过关,但总觉得有些心有不甘……”
“是抓痕。”
勤俭节约楚天舒终究还是开着挖掘机把冰封之心从湖底下挖出来。
“这就叫装逼时爽,事后火葬场。”林槐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看他从冰面下渐渐出来、热火朝天脑袋,“既然不扔进湖里,也会有冰封效果,为什你还要把它扔进湖水里?”
“因为那样比较帅嘛。”
楚天舒说着,用自己衣角擦干净黑色宝石上面血雾,并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口袋里:“虽然善后过程般都会比较麻烦……”
林槐:“……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之前时髦值都已经被你刨地行为搞得掉光啊。”
“其实从开始,就没想过要让任何个玩家活下来。”
他最后看眼两人,低下头,将目光垂向手心里碧玉戒指上。
“走吧。”
红黑两道身影,消失在岛屿之上。
“抓痕?”
“准确地说,是棺材盖上抓痕。”楚天舒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副本从开始,就暗示这幅画必然和‘手’有关。”
他们沿着山路,直向着岸边走。
“最初以为,‘菊’画性质和其余几幅画作相似,如染血梅花、冰下发影、碎石滩上拖行血迹样,‘菊’画,则是当从众多鬼手中,选出属于‘周盈’那只手后,两手相握,所映在湖面上影子。毕竟……”林槐动动自己手指,“手形状与菊花相似,而周盈执念也在于手。”
“然而在湖上时,他却告诉,他从来不曾进入湖中。他会在这轮幻境历练中进入湖中,纯粹是时兴起。既然如此,那……”
“不过,般来说,每次当在善后时候,附近围观群众不是跑光就是已经死光。”楚天舒露出笑容,“因此就省去最后点步骤……”
林槐:……
他看着楚天舒爽朗笑容,忍不住虚起眼。
人在世上,难得糊涂。他决定放弃追究围观群众死因与纠结于“最后点步骤”内容。傅离晔等人早已离开,如今血湖之中,便只剩下林楚两人。
“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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