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身体,看着雪白天花板,眼睛微微眯起来。
小女孩小跑过来,坐在他身边,不依不饶地看着他。
“真相和安稳生活,你会选择哪个?”楚天舒突然问她。
小女孩愣愣,她刚想回答,却很快意识到这个人只是在自问自答。
“如果用这句话去问过去,会选择定是真相。”楚天舒看着天空,“就像玄幻故事里每个少年都热血沸腾地要去屠龙,要去翻山越岭,要去寻找宝藏……或许是出于对未知探索,或许是像证明自己,又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年少时那点不甘心。直到……”
“你!”
小女孩时气恼,她用红皮鞋狠狠地跺跺地板,才反应过来楚天舒又在逗她玩。她气得嘟起脸,楚天舒懒洋洋地又给自己翻个面。
好半天,小女孩才又道:“你们肯定有问题,你们才不是什简单人、简单玩家……”
“嗯?”
“地震,”她原本恶狠狠语气,在说到这两个字时带出几分对未知畏惧,“刚才公寓里发生地震……从来没有见过公寓里发生地震!”
“你们到底……是什人?”
小女孩颤着嗓子询问道。
“什人?”
楚天舒又把自己翻个面。他看着小女孩,笑笑。
楚天舒:“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
林槐由着电梯上三楼去。楚天舒很无聊似,躺在物管室里。
他哼着首很无聊歌,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
双酒红皮鞋停留在他眼前。
白色泡泡袜,粉白碎花裙,马尾辫和煞白小脸……是来自202小女孩。
她死死盯着楚天舒。
他眼睫微微地弯起来:“直到你碰见个人,你开始发现外面世界于你而言失去吸引力。你依然想去外面世界,却只是想在不同地方去给他寄封明信片。你发现比起这个世界,你更想和他待在起。曾经被你唾弃地称之为庸俗饭桌、餐盘、洗干净晾起来衣服、商场里庸庸碌碌行人……都因为有他而充满吸引力
“你不要拿你们是玩家来哄……见过很多玩家,根本不像你们这样!而且那个地震,根本就不是……”小女孩露出恐惧神色,“根本就不是……任何个玩家能造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地震……”
楚天舒:“那你现在见过,扩大生命体验,不也挺好?”
小女孩:……
她手指死死地抓住茶几,像是要给自己点支撑。过许久,她听见楚天舒叹口气。
“你这个非要寻根问底性格,倒是和他小时候特别像……不,就算是现在,也很像。”
小女孩:……
楚天舒:“你也可以称呼为homosapiens。”
小女孩大脑当机:“ho……ho什?”
楚天舒:“homosapiens,跟念,ho-mo-sa-pi-ens。”
小女孩:……
“来找玩?”楚天舒瞟过她和平日里不尽相同表情,用尾巴拍拍身边沙发,“坐呗。”
小女孩没说话。
她不说话,楚天舒也自顾自地不理她。他把自己翻个面,懒洋洋道:“不准摸额头,背上随便摸。”
“到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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