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算。”林槐说,“你可以选择……攒着。”
楚天舒在意识离开前,最后对他笑笑。
“是吗?”他眨眨右眼,“如果把从进这个副本开始,每次想要吻你时刻都攒起来话。那会是很大笔储蓄哦。”
狗身软软地倒在林槐怀里,林槐知道,楚天舒意识已经潜入那栋202中。
他抱着对方,沉默下,戳戳那张狗脸。
“其实小时候也不需要被拯救。”林槐道,“好像天生脑子就不太正常,能感受到感情、会拥有情绪,也不太正常。”
“不会感觉到、也没有感受过被父母贬低、被他们抛弃悲哀。也不会产生那种‘要努力讨好他们才能获得爱和承认’感受。好像天生就缺乏这样共情能力,只专注于自己。从不内省、只会秉持着自己想法去打击别人,直是特长。”他说,“所以你全然不必……”
“但是还是会想要去。”
“这没有意义。”
“之前看过几篇论文,上面说,个人过去经历决定未来性格,任何过去经历改变,都会导致你后来所遇见那个人发生千差万别变化。不同平行时空里不同选择下个人,本质上都会是不同人。就像是——假如真能改变你受到创伤过去,在这刻所遇见你,或许就不会是现在所遇见你。但是——”
“去救……小时候?”
林槐沉默。
模糊记忆与影像碎片由脑海深处纷至沓来。他再次看见自己曾在首次使用梦境能力、陷入昏迷之中后、所捕捉到来自于自己生命运开端之时场景。
昏暗房间里,那个纤秀小男孩坐在破报纸堆上,面无表情地转着铅笔。
房间外,是父母争吵声。
“笨蛋,”他说,“你以为不知道吗?”
楚天舒离开后,时
“如果个人爱现在你,他也不会愿意过去你受到任何伤害,即使这对于你而言不是伤害,而是种似是而非可能。就算阻止你受到伤害后果是改变现在时间线,让你不再爱他,那个人也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让你不去承受痛苦。”
“当然,这只是种假设,也和们现在所面对问题没有直接关系。”楚天舒似乎已经做好离开准备,“即使你说你不需要拯救,真正爱你人也会想要去救你,这不是理性,而是本能。”
“因为没有感同身受,他甚至会用最大猜测去感受你可能遭受所有痛苦,即使你没有遭遇过。他也会因为你,而去拥抱每个和你有着相似经历孩子。这不是出于对爱人讨好,而是因为自己所爱人,而爱上这个世界某个角落,所谓小爱变大爱……ok,不废话,准备好。”
林槐蹲下身来看他,他睫毛颤巍巍:“如果你现在是人话,说这种废话样子,应该还挺帅吧?”
“如果现在是人类话,会想要亲吻你下。可惜现在不是。”楚天舒吹声口哨,“那就算。”
他坐在那里,就这样转着铅笔,下,又下,又下……
他拒绝接受这个世界,拒绝承认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这个家庭,这个房间……
格格不入。
林槐:“……其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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