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打开旁边电脑里视频,并接起电话。在电脑发出电焊机巨大噪音中,镜子里林槐对楚天舒说着:“——在工作,忙,先挂。”
镜子外林槐:……
镜子外楚天舒:……
镜子里出现果然是他们从富江副本里第次出来后场景。那段时间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林槐却每天因为繁重课业而忙碌不休,每天在图书馆和教学楼里穿梭,就连接个吻时间也没有留给楚天舒。楚天舒每天则有空就来学校接送林槐上下学,游荡在校园之中,甚至还在公选课上坐在林槐身后,举起手来回答个问题。
——虽然很快就被教授认出他不是本班人,但因为楚天舒回答得还挺好,贯严苛教授居然破天荒地地没把楚天舒这个社会人士驱逐出境。
然而在这扇镜子里……楚天舒却看到另外个场景。
林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电脑。电脑屏幕上半是论文——在楚天舒回来时打开成全屏那种,另半,则是特别无聊网页小游戏。
楚天舒坐在他对面,林槐表情于是愈加心安理得理直气壮。每当楚天舒抬起头来时,林槐就露出副因学习而焦虑万分样子。每每这时,楚天舒就从座位上起来,到楼下便利店里买些零食拿回来从桌子上推给他,然后继续在他对面趴着睡觉。
事情却是……随着他表情越来越愉悦,楚天舒脸色却越来越差。
原本还在轻松地点评着镜子中虚假内容他话越来越少,神情也越来越沉默。林槐路跟在他身后,仰着不能张嘴头看他,心里疑惑着他神情变化。
到第五面镜子时,楚天舒终于停下。
“应该是这面镜子……吗?”
林槐越过他肩膀往里面看,在看到镜子里场景时,他“……”下,然后用力地摇摇头。
除此之外,镜子里还显示出那个月里林槐许多谎言——说是有讲座要听,其实是溜去附近咖啡厅里玩手机;说是忙到快要头皮爆炸,其实正瘫在宿舍里喝肥宅快乐水;说是打电话时间都没有,其实正在无聊消消乐……
楚天舒:?
林槐眼观鼻鼻观心地把头扭到边。
镜子里最后,出现那个月里,林槐握着手机,看着楚天舒未接来电时段自言自语。
“在游戏里玩是吧?逗是吧?开玩笑?想等先表白?嗯?”镜子里林槐看着手机,露出微妙笑意,他看着楚天舒打来电话,轻轻道,“那这个月就让你好好急下。”
楚天舒回头看他。
林槐:摇头摇头摇头。
“好,”楚天舒又伸手指弹下他脑门,“就是这个。”
林槐:……
他摸摸自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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