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洋装店里当初买那件红黑相间礼服裙。
无疑,这是个诡异陷阱,个不知道是谁所安排所布置出来场面。这个场景很明显是在请君入瓮。
可林槐会离开这里吗?
距离香水失效还有四十分钟。
大厅里连环杀手还在单调地舞蹈着,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神态呆滞。
这实在不像是连环杀手集会中应该传出来声音。这些人自诩为艺术家,却只对破坏与毁灭感兴趣。比起小提琴与钢琴交响,他们更加喜爱是受害者们绝望尖叫与哀嚎。
可那交响乐声实在是太过优雅、抒情。雾城寒凉月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林槐身上,如同只滑腻冰冷手,正抚摸着他骨髓。
还剩五十分钟。
林槐如同只敏捷猫般,悄声无息地攀援到气窗旁。透过模糊气窗,他往里面望……
眼前出现场景,让他如猫般瞳孔,收缩乐起来。
还剩五十七分钟。
带跟皮鞋踏在地上,清脆声音踢踏作响。他面前,是皎洁月光,而他身后,则是路如花朵般血迹。
林槐手握着斧头,轻轻地哼着歌:“第二十三个。”
中年男人“尸体”已经倒在他身后。鲜红衣角在风中飞舞着,林槐手握着斧头,停在举办聚会大厅门口。
还剩五十五分钟。
原本紧闭大门突然之间,被推开!
月光随着瓢泼红色起撒入大厅中。那瓢泼红色是滚动镶着黑边裙摆,在香水味道传进大厅瞬间,即使已经呆滞如木偶连环杀手们,也出自本能似,转头让那抹红色浸入自己眼瞳。
“要来跳舞
他透过气窗,看见大厅中……居然有人在跳舞。那些剩余二十几个连环杀手们,正两两组队、互相拥抱着跳舞。
而最中央舞台上,则立着座雕像。有光照在雕像上,整个画面圣洁而温暖。他继续看,看见台孤独留声机,交响乐正是从那台留声机里发出来。
眼前场景简直该死地优雅而和谐温馨。如果林槐对古典音乐有点认知,那他该知道此刻所播放乐曲是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而里面原应残忍如野兽连环杀手们,正你搂着腰、牵着你手地和谐地伴着节拍跳舞,仿佛某种大型行为艺术现场。骨制风铃和鲜血绘成画作被散乱地丢在地上。然而不幸是,去年古典音乐鉴赏课上,他几乎是路睡过去。
——好在,要记住这几段节拍规律,并不难。
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后悔。距离香水失效,整个世界在他眼前消失,只有四十五分钟。林槐从气窗上翻身而下。如今沦为萝莉外表他还穿着那件红色斗篷。林槐想想,将卷刃斧头扔到地上,转而拿起把餐刀,并从包里拿出条……
原本应当喧闹大厅,此刻,却仿佛死般寂静。双脚停在大理石门口,林槐低头,看见门缝里散发出温暖光来。
这可不像是属于连环杀手集会,温暖光。
他闭上眼试图嗅闻,却没有闻到哪怕丝血腥气。他绕着大厅走圈,又回来,抬头看见扇气窗。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正在此时,他听见阵交响乐声,从大厅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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