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师兄弟里,原身位列第五。讲课应该是他大师兄叶忘归,除此之外,应该有个二师姐。台上劲装青年估计是三师兄,眼前,应该是门内修为最强,与新代天才比肩四师兄嵇鹤。
“还是这闷。八句话问不出个回应。算,难得来,赶紧就位吧。叶忘归要是说不好听,帮你挡。”嵇鹤伸手,就要抓路听琴手。
路听琴马上想躲,然而身速不够,被嵇鹤抓个正着。他没惊,嵇鹤反而惊。
“师弟?”
嵇鹤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拎着傻乎乎呆住五师弟,走到讲坛旁边亭里。
‘路听琴,你帷帽呢?'
喂猫?什喂猫?
路听琴高度紧张。就在刚才,重霜向他投来充满深意瞥,径直走到自己位子上坐好。这让他看到逃生曙光。不听课,现在就走行不行?
台上青年用行动告诉他:不行。青年翻身而起,仿佛踏云而来,轻如鸿毛地掠过弟子,落在路听琴身前。
“老四!”正在讲课男人不满地叫声。
!”
“大师兄,继续。”
他刚停,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两个青年分别坐在坛两边,个皮肤偏黑、眼窝深邃,穿紧身劲装,显露出健硕胸膛和臂膀;个面如冠玉、仪态倨傲,身着用料讲究衣袍。
劲装那个,正盯着坛前男人动作。衣着考究那个,冲路听琴勾手。
嵇鹤入山之前,出身高贵,还有点洁癖。在路听琴刚入师门时,就是他作为师兄,当路听琴引导人。
那时候,路听琴还是个货真价实小孩,孤僻、不爱说话,有点见谁咬谁气势。嵇鹤时常作势要抓他,这小子滑得像个泥鳅,抓就跑,说就躲,每次都见不着人。
这是这多年来第次,老老实实出席集体活动,还被抓个正着。
嵇鹤心里莫名浮现出崽子长大感觉,替路听琴理理耳鬓乱发丝,手掌贴到他光洁额头上,语气情不自禁放软:“出这多汗,待会让老三给你看看。”
说完,他就有点犯恶心:呸
路听琴全身毛都炸起来。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尤其是看起来和他很熟,然而他点不知道陌生人。现在场上,所有人都似乎认识他,让他脸色愈发惨白,焦躁难安。
被叫做四师弟青年,双手抱胸,绕着路听琴走圈,将他前前后后打量个遍。
“喂,没事吧。怎这弱,爬个山气喘嘘嘘。帽子也不带,不怕被盯着瞧?”
“师兄。”路听琴含糊地叫声。
这变故让埋头记录弟子们,齐刷刷回头。他们眼神不,有好奇,有不耐,有借机打个哈欠,在看清路听琴刹那,全都微微睁大眼睛。短暂静寂后,传来压抑吸气声。
仙人从云中来,身披玄色鹤氅,墨发随意束起,长身玉立。
他站在那里,如雾中花、水中月,飘飘然似随时可羽化飞升。清贵高洁、眼含忧郁,令人不敢呼吸,怕气息重,就惊散眼前人。
“啧。”坛上,衣着讲究青年翻个白眼,重重拍手。
股无形气流从卷舒白云中翻涌而下,包裹住讲坛与坐席,挡住弟子们视线,强迫他们个个回头。道清脆传音,在路听琴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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