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琴道,跟着叶忘归走进教学场旁边大殿。
“在看重霜?”叶忘归美滋滋地给师弟引路,“他这两天比之前精神多,轻松不少。那天他去找你,你俩谈得还好?”
“……还好。”
路听琴进大殿,把奶橘放到大殿地面。奶橘伸出只脚爪,踩踩光洁地砖,到处嗅嗅,夹起尾巴躲在路听琴鞋履后。
“师兄,带师妹来见见世面。”路听琴趁奶橘没注意,给叶忘归传音入密。
“嘤!”
太初峰。道长阶通向最顶端问道台,两条岔路在半山腰处分开,侧为弟子舍及寒潭,处为平日教学练剑之所。
叶忘归正在教学场指导弟子们练剑。往日带笑桃花眼,不时往路上看眼,心神不宁。见到路听琴揣着奶橘从路尽头出现,先是惊,然后喜。
他快步走来,用身形挡住路听琴脸,回身喊道:
“刚才矫正好姿势不变,肌肉绷紧,感受发力点,自修段时间!”
“太初峰是这里主峰,你师父和大师兄都在那里。”路听琴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玄清道人姓甚名谁、长什样,不由得有点虚。
“师父据说直没音信,去看看。别担心,不会再问你问题。”
但是会让你学习。
自从奶橘从静心坛血糊糊地掉出来,这两天路听琴又问过几次情况。小姑娘记忆模糊,回想就害怕,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
“不是有那个……”阿挪冥思苦想,“传音符!嵇、鹤说,有事拿那个找他!”
……”奶橘眼泪汪汪。
“今天才刚开始。”路听琴皱眉。“叶首座提醒过,你现在年纪小,正是要学习时候,不可荒废,整天玩闹。”
奶橘呲出小尖牙,对着书册发出威胁声音。爪垫挣扎着,悄悄往书册伸去。
路听琴冷淡地提起书,让她抓个空。
“再说次,书不能抓。”路听琴抱起幼兽,放在绒毯上,给她根鹅毛。
“师兄,打扰你。”
路听琴往他身后瞥去,众弟子中,轻而易举看见重霜身影。
十七八岁少年,正是挺拔好看时候,马尾巴高高束起。看到叶忘归离场,拿起根小棍,在同门间游走,充当起临时指点角色。
行走间,重霜幽深地眼神和路听琴对上瞬,马上错开,手上动作不停,将个个躁动眺望同门弟子全都打回去,谁说话,就绷起脸站在谁跟前。
“他状态不错。”
“嵇师兄什时候说,他没吓唬你吧……算。”
路听琴张开双臂,示意阿挪变回奶兽。
“小孩子不能总跟窝着。”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你得去见见师兄们才行。”
阿挪撅起嘴,脸蛋鼓起。
她依赖地抱住路听琴腿,脑门抵在腿上磨两下,不情不愿变回只小奶猫。用两支后肢站立,前肢粉嫩爪垫高举,朝向路听琴,等待他将自己抱起来。
奶橘小心地探出爪子,见没有被制止,奶声奶气地冲路听琴“嘤”通,快乐地扑上羽毛,抓挠打滚。
路听琴抓抓猫脑袋,觉得通识教育问题刻不容缓。
“阿挪,去趟太初峰,你要跟吗?”
奶橘闻言,歪歪头,变作奶娃娃,抱着路听琴指尖,用自己肉肉脸蛋,蹭着路听琴手。
“太初峰?”她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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