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水放在小桌上
。”
重霜弯身间，视野里撞见路听琴披散
黑发间，露出
点白皙如月色般肩膀。他屏住呼吸，同手同脚地退出去。
等到路听琴沐浴完毕，进到里间休息，重霜才从这抹月色带来恍惚中回过神。
深夜，重霜蹑手蹑脚地回到浴室。
雾气已经消逝，池水平静。夜明珠光芒倒映在水中，就像轮清冷月。重霜在池水旁坐许久，伸出指尖，颤抖地探入水中，触到微凉月色里。
重霜声音隔着雾气在门外响起：“师尊久未出来，弟子有些担心……师尊想喝些温水吗？”
“弄凉点，拿进来吧。”路听琴本来没什
，这问，下子口渴起来。
“是。”
路听琴察觉到重霜小声吸口气。
怎，没进过公共浴室，不想看长辈泡澡吗？路听琴指尖放在微凉石面上，过会放得有点冷，收回到水中，荡起波光粼粼。
八想。他摆摆手，示意重霜去休息，自己疲惫地进浴室。
淬炼龙骨就像连续做四十八小时高强度高精度实验，路听琴怀疑就算自己身上没有魔气，再这做两次也要吃不消。
重霜虽是人龙混血，但天赋极佳。他骨头随着淬炼加深，会爆发成越来越大力量，直到成为完整龙核。等那时，他才能真正拥有自己完整力量。
路听琴也考虑过，如果自己放手什都不做，重霜是不是能闯出条化形门路。也许可以，但路听琴不敢用条性命去赌这个可能性。他穿过来之后影响事情太多，他认为自己有责任确保重霜活蹦乱跳地走下去。
路听琴丢开脑中杂乱推演，放置好衣袍。他试探地进入池中，将肩膀放在水面下。
重霜速度很快，浴室门被轻轻敲响。
“进。”路听琴听到这好像没吃饭样敲门声，愈发觉得重霜眼中这门里似乎有洪水猛兽，“……你不愿意，放外面也可以。
会就出去。”
“师尊恕罪。”重霜蚊蝇似应道。他端着个盛着凉水茶盏，小心地打开门，盯着地面路进浴室。
他看到地面散落木盒里，有路听琴束发带子、腰带和足衣。路听琴洁白衣袍搭在椅子上，垂落下角。
“嗯？”路听琴隔着蒸腾水雾，听到重霜快得不正常心跳声。
温热水汽驱散路听琴体内寒意，他舒适地喟叹声，看着墨色发丝水面浮动着，随意撩着玩两下，昏昏欲睡。
不知过多久，几声轻唤叫醒他。
“师尊……师尊？”
路听琴睫毛轻颤，睁开眼。浴池上弥漫着蒸腾水汽，夜明珠幽幽发亮。
路听琴泡得脸颊微微发红，身上有些热。他腾出截白皙手臂，搭在浴池石面边缘上，含糊应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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