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这叫吗?重霜话出口,眼泪直愣愣地往下掉。
“刚才话……你听到吗?”路听琴轻声道。
重霜慌乱将脸抹干净,“师尊,不要赶走……”
“你不愿意去太初峰?”路听琴攥紧被角,微微皱眉。
路听琴皱眉,本来就毫无血色脸,更添弱柳扶风之态。
嵇鹤拿几个抱枕严严实实塞到路听琴身后,让路听琴靠好。
“还有阿挪,毕竟男女有别,以后还是别到榻上。”路听琴用手背蹭把毛茸茸,猝不及防直接摸到奶橘翻出肚皮上。
路听琴感受到奶橘膨胀体积,时不敢确定地问道:“……她到底长多少?”
“老三管不住她,偷吃太多。”嵇鹤弯下腰说句,“们就在外面。”
说完,嵇鹤把抓住奶橘后颈。
”
路听琴感到嵇鹤温热手贴在自己耳朵上,过会,嵇鹤轻声道:“你要断绝师徒关系?”
“解除,不是断绝。”路听琴纠正措辞。他现在对重霜没什反感,不想跟重霜再起矛盾,和缓地补充句,“重霜,到太初峰后,准许你有问题偶尔来问。”
嵇鹤怕路听琴□□扰似,又捂住路听琴耳朵。路听琴能感到嵇鹤胸膛在起伏,却不知道他在说什。
路听琴没来由地有些寂寞。他眼皮颤动,想要睁眼看看。想到睁开眼眩晕更剧烈,又是片与闭眼没什区别白茫,抿抿嘴唇,又忍住。
重霜被唬得话也不敢说。他不知道路听琴现在身体状况,满脑子都是最坏想象。他平复好久气息,用自己最平稳声音对路听琴说道:
“弟子无意违抗师尊任何意愿。弟子已知师尊苦心,恳求师尊给个机会,让报答师尊恩情。”
“没什恩情。”路听琴探出手,截白皙纤细腕子从里衣中露出来,颤巍巍地往上空伸着。
重霜咚地声半跪在榻前,护住路听琴手引到自己头顶。
路听琴失笑,“……重霜,想摸你
奶橘听到路听琴话,没明白是怎回事,就知道自己好像不能上榻,她发出绝望嘤声,四肢挣动着要回到路听琴身边,被嵇鹤无情地抓出屋子。
世界归于寂静,路听琴忽然有点紧张。他抓住被子角,闭着眼等待重霜来临。
“师尊。”重霜唤声。
路听琴白发垂落,拥着锦衾陷在月牙白靠枕上,玉雕似面容无悲无喜。
重霜怕脚步重就会惊到他,走快带起风就会吹到他,屏住呼吸走近路听琴床榻,微微俯身,凑近路听琴耳边道;“师尊。”
“嘤~”奶橘察觉到路听琴心情,鼻尖贴贴路听琴手。她趁着嵇鹤不注意,后爪颤巍巍踩在榻上,前爪向上伸,努力想把自己凑到路听琴耳朵边。
“你重死,别压到他。”嵇鹤眼疾手快地扒掉圆鼓鼓奶猫。
奶橘咕咚声倒在被褥上,嘀咕着窝回路听琴手边。
“让重霜单独和说吧,师兄。”路听琴道。他主动提出要单独对话,感到心中平静如水,没有以前抗拒。
路听琴印象中重霜还停留在龙宫化形前,那个深海中穿着天青色练功服,眼中满是繁星少年模样。他就像路听琴精心浇灌棵小树,现在终于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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