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这里,转世。”嵇鹤抿紧嘴唇。
厉三道:“师父说,你定会在意
“不是师兄……”路听琴感到心口刺痛,喉咙中翻涌着血腥气,“你们师弟、师尊,没有。不是,现在才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混蛋你怎不听人说话!”嵇鹤扒开路听琴手,强硬地让路听琴抬起头,“这件事已经发生,跟你完完全全没有关系。你现在就是师弟,你愿意当那龙崽子师尊就当,不愿意甩开他就是,但你就是师弟!”
路听琴覆着白霜眼怔楞睁着。
厉三捏捏路听琴肩膀,他翠色眼眸如既往地平静,“你昏迷时,叶师兄问,师父。”
厉三说:“以前你,不见人。老三见得多点,但也没两次。叶师兄觉得你为重霜,做到这步,变化太大。”
叶忘归吸口气,“问过师父,知道你不是他。不仅是、嵇鹤、老三都知道。”
路听琴瞬间睁开眼,他空洞眼眸望向叶忘归说话方向,呼吸急促起来。
嵇鹤骂声脏话,把握住路听琴手,“叶忘归你说这直接干什,闭嘴!小五,路听琴,听说!”
“……”路听琴挣扎着要跑,他手、肩膀和膝盖被三个师兄按着,难以动弹。
他们知道,知道他不是真正坠月仙尊?
“要吓死,”嵇鹤声音含着颤抖,他手这次力道不减,牢牢掐住路听琴脸,“你这个小混蛋,你知道闭关出来,老三跟说你差点——你知道什心情吗!”
“掐红,少用点劲!”叶忘归紧跟其后。他面上憔悴极,巴掌拍到嵇鹤胳膊上。
“对不起。”路听琴老老实实道歉。
“想通就好,”叶忘归挤到路听琴身侧,像个大狗样蹲在地上,将手搭在路听琴膝盖。“魔气侵蚀到这个地步,最忌心绪起伏。你心思多,有事也不愿意说……听琴,多信任点,好吗?”
“师兄?”路听琴觉得叶忘归话里有话。
“听琴,不要误会,只是担心出什新问题。”叶忘归快速插话道。
厉三声音平稳,“师父从龙宫出来后,去仙宫。天枢给他新答案。师父告诉们,叮嘱们和你好好说。”
“新……答案?”路听琴沙哑道。
“些过去和未来事,”厉三道,“天枢看到你到来,和你来之后,之前你去哪里。”
“坠月仙尊,他还活着?”路听琴急促问道。
知道待他好,都是错付?
“对不起……”路听琴抽出手捂住自己眼。
重霜攥紧胸前衣襟,他神情复杂,好像某种盘旋已久猜测成事实。
“你道什歉,”嵇鹤拢着路听琴绺白发别到耳后,“本来想着等你醒过来,身体好点再跟你说,结果差点你钻到牛角尖出不来……们做师兄太差劲。”
路听琴弯下腰。他泪水从眼角渗出,滴落到叶忘归手臂上。
叶忘归沉默下来。他瞥眼嵇鹤。
“赶紧现在说吧。”嵇鹤垂下眼,“省得眨眼人又没。”
叶忘归瘪瘪嘴,“听琴,不论说什你别着急。”
路听琴往椅子靠背处缩缩,“嗯。”
厉三绕到路听琴身后,把手搭在路听琴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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