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实在过于刺耳,楚栖缓缓抬起眼,楚彦笑前俯后仰,足以能看出来他如今落井下石有多快乐。
他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那只耳朵上,微微偏头,猛地咬上去。
楚彦猝不及防,立马伸手来推他,楚栖却死死咬着,完全不松,那力道活像要将他耳朵拽下来样。
楚彦脸色发白,陡然想到这小疯子回宫第年,因为有人嘲笑他像个野狼崽子,他徒手将人舌头拔下来事儿,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有小疯子这个外号。
楚栖五岁那年和母妃起被丢在荒野,身上自有股子野性难驯狠劲儿,楚彦满心恐惧,疼脸都白,他清楚这小狗崽子既然咬到自己今日必然不肯善,急忙哄他:“楚栖,楚栖,你想要什,你放过,都给你……”
楚彦眸子闪闪,嘴角轻弯,道:“那也就是说,他疯不起来?”
他命人打开祭牢,摇摇摆摆走进去,路来到楚栖面前,笑着抬脚踢踢他:“丑八怪?”
楚栖动不动,嘴巴已经干裂出血。
楚彦偏头看看他,然后笑着蹲下来,伸手挑起他下巴,看着他脸上伤疤叹息道:“真是可惜张好脸,也就那个混蛋下去手。你说你啊,才回宫不到两年就得罪那多人,规矩不学,话你不听……们还当你是拜何方神圣,却原来是师从癞□□……”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先笑起来,扭脸看向身后下人,脸乐不可支:“学癞□□肖想天鹅肉去。”
加勾人?”
梁清黑着脸,读仙君与妖魔对战受伤,楚栖摸着下巴:“若换来,定趁机将他踩在脚底,叫他食髓知味,离不得。”
楚栖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虽疼哆嗦,心中却痛快极。
司方神君是整个南唐信仰,他与南唐国运相连,保南唐万世不朽,这个认知是每个南唐人都刻在骨子里。
楚栖是唯例外。
楚栖咬着不松,漆黑眸子望向后方想上有不敢贸然上下人,显然他们也担心楚栖会将楚彦耳朵撕下来。
楚栖眼珠眨不眨地抬抬自己被锁
他身后下人也哈哈笑起来。
“也不看看自己什模样,你配吗?”
“四皇子说极是,咱们以前只觉得他疯,倒是真没看出来疯这般厉害。”
“可别把他跟人比,到底跟那群野狼生活十年,有些没开智也是情理之中。”
“你是在变着法骂他是畜生吗?”楚彦笑眯眯地问,下人神色微微僵,互相对视眼,时噤声,却听楚彦又笑起来,道:“那妖妃生孽种,不是畜生又是什呢?哈哈哈哈……”
他亵渎神,侮辱神,践踏神,就是踩在无数人底线上跳舞,尤其是自幼便饱读神训读书人。
楚栖气走两个念经,耳边终于寂静下来,皇帝似乎有心要狠狠惩罚他,连续饿他五天,楚栖受不得饿,第日时候直嚷着要吃,后来嗓子都喊哑也无人理会,他便不提。
楚彦透过祭牢小窗看着里头披头散发少年,对方垂着脑袋,无声无息,看上去跟死似。
他挑眉,道:“饿几日?”
“足足五日。”身边下人答道:“陛下说除非他真心悔过,否则连口水都不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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