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愿提,天赋奇佳如青水,学会化虚为实也用大半年,便是当今天帝,天道选定天宫之主,也用十日才吃透。
他给那本书,正常人没有三五年根本悟不透。
放眼三界,也只有……
神君回神,微感恍惚:“嗯?”
“哈哈。”楚栖下子扑过来抱住他腰:“你这个人怎那嘴硬心软,明明想收,还要摆出凶神恶煞样子给出题,出也就出,还出那简单……你就是希望每天登你门是不是?”
神君:“……”
楚栖仰起脸看他,问:“你说收入门,是收做弟子意思?”
“……”神君心口阵发堵。
今夜无星无月,室外漆黑,神君身形高大,几乎将屋内光全部挡住,处在黑暗中少年忽然打个响指,拇指与食指交错,上方猝然升起团火焰。
火光照亮那张脸,也将他眸子点亮,长睫掀动,他脸欢喜地看向神君,另只手不知何时折株干枯梅枝,递过来:“你看,可以点着它。”
手中戒尺消失匿迹,神君在他示意下接过梅枝,将顶端放在他指头火焰上。
灰色枝干很快被点成亮色,明火乍起,神君捏着那梅枝,只见那火头初点犹如花苞,很快在他面前朝外翻卷,层层叠叠,竟在枝头怒放开来,形成株极为艳丽梅枝火菡萏。
“化虚为实。”楚栖收起指尖火焰,骄傲地挺胸:“喜欢吗?”
所谓引灵入体倒是跟仙术馆那日看到入门功法十分相似,只是比那本描述更为目然。
楚栖很小时候因为捉不到吃,意外摸索出种调息之法,可以让他在滴水不进情况下存活个月左右。
与这引灵入体极为相似。
上回楚栖忙着要捕神,没有耐心看下去,这回得神君亲自赠书,他便不再马虎,认认真真地运气跟着走圈儿。
个时辰后,楚栖面前书被翻动,来到后半卷——化虚为实。
“午夜……露重。”神君开口,抓着他手腕将他推开,低声道:“回去睡吧。”
楚栖没明白:“你要反悔?”
“给点时间。”
“什呀。”楚栖说:“你开始出这简单题不就是为收?还怕你等心焦,专门半夜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你怎出尔反尔呢?”
“……哪有半夜收徒。”
火菡萏在手中枝干上燃烧,夜风拂动,两人衣摆皆朝着个方向斜飞,绽放层叠火花瓣被吹到变形。噼里啪啦,梅枝渐短,嗤声被风吹灭,留下缕青烟。
神君抬手碰触,枝头发烫。
不是戏法,不是障眼法。
楚栖在夜……应该是短短几个时辰,学会引灵入体,驭灵点火,甚至还操纵那实质火焰,玩出花样。
楚栖开心地举起双手摸自己头顶,见他迟迟不语,又偏头唤他:“师父?”
午夜凌晨,丑时刚过,神君房门忽然被人拍响,“师父,师父!师父!!”
入定神君不予理会,但那叫声却抑扬顿挫,余音绕梁,嗷呜不绝。
随着那声音逐渐喊出节拍,神君脸上覆上寒霜,他睁开眼睛,五指张开,把戒尺现出身形,神君把握住,提尺拉开房门。
“本尊说,若你再敢登门,就打断……”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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