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丫鬟立刻去摸自己脖子,从表情来看,像是被人卡住喉咙,处在窒息之中。
‘咔’——
声碎骨响,屋内多两具尸体。
“师父说,叫不要伤害无辜,但诅咒人,可就不能算无辜。”
少年负手跨出房门,天空夕阳如血,他目光直直看会儿。
“不是抬爱。”楚栖说:“你做人聪明,不该嚼舌头从来不嚼,观察许久,竟从未听你说过半句不好。”
“……这是奴才本分。”
“你啊,就该活着。”楚栖等着他把自己手擦干净,随口道:“知道万民血书在哪儿?”
“奴才不知。”罗金老老实实:“听国师说,那血书虽是挽救国运,可因为……沾人命,也属于凶煞之物,故而应该封印起来,免生波折。”
原来,那女人命,也算是命啊。
“咦?你说叫掏心,掏来看看,怎你好像脸惊讶?”楚栖收回视线,将那通红之物捧在手里,看片刻,疑惑道:“这也看不出什来啊。”
“……确。”刘管事倒下去。
收拾房间丫鬟们尖叫起来,又在少年看过来时候纷纷捂住自己嘴巴,咚咚跪地,哆嗦个不停。
鲜血淌满地。
楚栖弯腰,把那物递到瘫软罗总管面前:“你看出来,他忠心?”
奴才以后定掏心掏肺,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日后再有这种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殿下安全!”
“那你还记得那件事真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刘管事眼睛直直,半晌道:“罪魁祸首,已经,伏诛,那两个不懂事奴才,也,也都杖毙。”
“啊……”楚栖脸失望,叹声,刘管事心如擂鼓,不敢得罪楚栖,但如果说出楚冀名字,那必然也是不得好死,他看着面前神色天真而落寞少年,心思急转。
楚冀那样手段,定不会放过他,但楚栖却不样,这小殿下虽然性子野点,凶恶点,但要比楚冀好骗多,更何况,如今楚栖沐浴神光,定是比以前要纯善好欺。
“好景色。”他忽然雀跃起来
楚栖颔首,扭脸看向屋内丫鬟,道:“抬头。”
没有人动。
楚栖说:“不然就把你们都杀。”
丫鬟们脸惊惧眼泪,纷纷扬起脸。
楚栖目光个挨个看过去,伸出手臂,五指在空中虚虚握紧。
罗总管嘴唇抽搐,强颜欢笑:“这,实在,不好分辨。”
“无趣。”楚栖抬手,那物直直被丢到空中,小九飞身而下,口叼住,东西落在地上,很快被它吃个干净。
“非要掏心给看,掏他却死,不等同什都证明不?”
罗金附和:“蠢笨之奴,殿下不必与他般见识。”
“罗总管,喜欢你呀。”楚栖弯腰把他扶起来,沾血手掌在他身上翻转抹着,却怎也擦不干净,罗金忍住恐惧,取出帕子给他擦着手指,道:“多谢,殿下抬爱。”
他很快做出决定,虔诚仰起脸,痛心疾首道:“殿下,奴才之心可昭日月……这,这,奴才真是,恨不得掏心给您看呐。”
“真?”
“千真万……”
他心口陡然凉,只手穿胸而过,又陡然抽出。
与心脏相连血脉在抽出时纷纷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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