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无妄试探,后有帝君亲临,你前身,极
他这主意实在改够快,神君微顿,试图说服他:“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可能关乎你安……”
“师父。”楚栖再次打断他,相比刚才强硬,这句话变得柔软甚至落寞:“只是个凡人,只能活区区不过百年,你就踏踏实实陪到老,好不好?”
“小七……”
“待死后,你爱做什做什,百年于你不过弹指瞬,难道你连这个都等不?”
他仰起脸来,缠着纱布目虚虚地望。神君忽然想起,他眼珠已经放回去,依枯鸿说法,所有血脉皆用灵力封住,不该再流血。
切都没什奇怪,可又好像,哪里有些不样。
神君凝望着他。
楚栖抬手,拢下胸前垂着长发,道:“师父在吃花糕之前,没有吃过东西?”
“印象中是这样。”
“只有天生神才不需要吃东西吧?”
抹红色浸透:“师父,好疼。”
枯鸿手忙脚乱,“怎突然流血?”
“要师父抱。”楚栖将枯鸿推开,委屈地哽咽:“要抱。”
他如愿以偿被从椅子上抱到个温暖怀抱,熟悉冷香萦绕在鼻间,楚栖微微发抖身体在他下下轻抚下变得温顺,枯鸿从边绕到另边,蹲在旁皱着眉看神君怀里小孩,“小七,你还好?”
“嗯。”纱布下精致半张脸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楚栖看上去乖乖巧巧,小小声对他说:“好多。”
除非那血来自未被封住泪腺。
他心头陡然揪紧,久久不松。
黑暗之中,楚栖听到神君呼吸微沉,渐渐下定什决心,脚步声朝他靠近:“正是为你。你眼看破画卷,天赋千年难遇,你说得对,你天生副通透目……是叶障目,认为有天道相护,又有万年祈福,心晶道灵必定是世所罕见天之骄子。可这些日子以来,你之本性,与心晶几无二致,便是为你,也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若有万,岂能独活?”
他嗓音低低,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被沙哑动听嗓音带入楚栖耳中,结结实实砸在心头。
楚栖抬起食指,抵住自己下巴,本正经地思考。
“或许吧。”神君来到他面前,少年就着他手将杯中水饮尽,舔舔嘴唇,道:“改变主意。”
“嗯?”
“不想跟你出去找那个人。”
“也不单纯是找人,主要目还是……”
“不重要。”楚栖打断他,歪歪头,纱布上血迹像只红眼睛在直勾勾地望:“你说过你是,不许你去。”
枯鸿松口气:“纱布染血要重新换掉,你如果有什不舒服要及时说……再疼也不可以哭知道?会有碍恢复,小心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师父。”
他打趣着去重新准备纱布,神君安抚地摸摸楚栖脑袋,忽闻他道:“要回屋里。”
神君便将他抱回屋里,楚栖又说:“渴。”
神君又亲自去给他倒水。
安静屋内,只有水流逐渐添满杯子声音,待倒好,神君直起身子,转脸,便看到少年缠着带血纱布坐在床上,他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细白脚在床边悬着,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微扬嘴角带着惬意,仿佛很享受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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