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心头跃起簇小火苗,考虑到自己昨天确对师父造成伤害,他乖顺地停下来,道:“知道你不信,但你说话,真听进去。”
“所以呢?”
“所以。”楚栖负手,正色道:“如
他睁开眼睛,神君依旧在身边躺着。因为受伤,气色看上去不太好,但就算是这样,那张脸还是让人着迷俊逸,楚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亲。
神君动不动。
他受伤,灵穴被刺,这会儿只怕如凡人般脆弱,会睡这沉也是情理之中。
楚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洗漱之后重新来到床榻前。
当初在神殿之中,切都有师父在,他什都不用操心,但现在师父受伤,他必须要好好保护两个人,师父受伤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因为,他根本不信,师父会跟他到永远。
他能抓住只有当下。
其实仔细想想,在此之前,楚栖表现就已经很不对劲,他们已经起过次冲突,楚栖说过只在乎‘楚栖’,只在乎当下,可他心想着,如果楚栖真是漾月,事情必定要尽快解决,自以为已经将他说服。
可对于只有十几年记忆楚栖来说,漾月事情真重要?
他想长长远远未来,对于生存艰苦、朝不保夕楚栖来讲,真存在?
楚栖在睡眠中,身体会自觉地吸收空气中灵力,以往空气中灵力稀薄,很难看得到,但此刻结界中汹涌着刚从神君丹田倾泻而出浩瀚灵力,就变得肉眼可见。
神君望着这幕,心脏又发出撕扯般疼。
他活太久,谈情还是头遭,未想就遇到个冤家。
你掏心掏肺,他毫不在意。
楚栖方才说那些话真是在气他?怎想,怎都像心里话。
不能泄露师父受伤事情,但如今师父这个样子,也必然是不能见人,楚栖思索片刻,使用障眼法,变幻成师父样子,从屋内离开,然后去不回。
他天赋极高,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施展障眼法,神君只怕都要相信刚刚出去那个人真是自己。
“你在做什。”
楚栖回头,神君已经自床上坐起来,目光平静:“又在搞什花样。”
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楚栖眼睛立刻亮亮,他跳起来快步来到师父面前,对方却忽然抬掌,语气无力:“就站在那里说。”
午夜寂静室内,缓缓泄出声长长叹息,神君动动,忽然望向自己手腕——
楚栖隐去锁链,但那灵力却依旧在他手上缠着,随时会再次化虚为实。
倒是没想到,他本事这样大。
神君半挣扎着坐起来,拉过被子搭在少年身上。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地将神君锁在身边,楚栖这觉睡十分香甜。他喜欢这样感觉,安全感只有自己给才叫真安全,哪怕是神君给,也总有收回去那天。
他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人想法,哪怕是师父。
他想,小畜生终究是小畜生。
想罢,又觉得过于言重。又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惹他如此偏激。
归根结底,楚栖不信他,也不信自己也有过风光无两曾经,他生存经历与脑海中记忆这样告诉他,幸运不属于他。
哪怕他说会为他续命,他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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