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而下,落在中殿门前,埋伏已久官兵举着长·枪朝他刺来,楚栖轻飘飘地跃起来,衣摆旋飞,血滴泥点子样飞出去,在每个人眉心留下个血洞。
他稳稳落地,似嘲讽,又似快意地低语:“弱者,真是活该要被欺负啊。”
中殿内,天子脸色青白地望着他,声音嘶哑:“楚栖……”
长善狠狠擦过空气,重重地落在他身上,直接将他抽飞出去。
天子狼狈落地,听到他声音,近似耳语:“父皇,儿子来……”
楚栖看也不看他眼。
再轻轻丢,像是随手扔掉颗石头样,楚彦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横飞出去,身体撞在巨大石狮子上,脊骨当场断裂。
有人飞身而上,被他掌挥开,当场气绝而亡。
他是来复仇。
所有挡住他复仇之路人,都要死。
他飞身跃上宫殿上房屋,迅速吸引许多人注意力。
楚栖沿着皇后房屋脊梁,跃而下,在墙头上,目光遥遥望向中心大殿。
那个,毫不留情,将火把丢入干柴父皇,今日,也要死在他手下。
楚栖垂眸看着自己没有半点完好皮肤双脚,然后沿着墙头,像小孩子走边边样张开双臂,全神贯注地向前。
宫人远远地望着,发出阵阵惊恐细语。
他撑地而起。
他撑榻而起。
手指拨开垂在胸前长发。
他垂眸看半眯着眼睛神君,眼神温柔,是大宝贝。
他垂眸看蠕动个不停血尸,眼神轻蔑,是大仇人。
开始扯。
仇人,还是要从四肢开始扒。
这样,才没那容易死。
爱与恨交织,缱绻与惨叫交融。
剥红,剥白。
“尽孝。”
带着浓浓恶意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爬出厉鬼,在中殿内扩散,回响。
所有人都说他无法无天,楚栖想,今日,他便无法无天次。
他沿着墙头,直走,直走。
原来,不是所有为世不容都是真为世不容。
如果你手握力量,那,你就可以在所有人眼中,沿着他们敬畏宫墙,踩在他们无法容忍,大殿脊梁上面,肆无忌惮。
以前被欺负,不过都是因为太弱。
楚栖谁也不看,只专心注视着自己脚下。
红衣滴着血,漫过脚腕凹槽般扭曲得疤痕,滴答落下,墙边两侧,很快被滴成条延绵血线。
“楚栖——”第个发现他熟人是楚彦,他嘶声:“你在干什?”
楚栖手轻轻捏。
说话人顿时像是被卡住脖子。
痛快。
楚栖旋身,走进殿内,左右翻找,从衣柜里面翻出小小貂皮毛。
他看会儿,慢慢将手在身上擦擦,再低头去看,还是血。
于是转身,踢开碍眼尸体,来到竹制出水口前,清洗双手。
他拿过皇后鲜丽凤袍,把洁白皮毛包起来,收入乾坤袋中。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极致痛快体验。
楚栖慢条斯理地挺直身子。
他抬头看屋顶,长发被汗水浸得湿润,乌黑透亮。
他抬头看天空,血衣透湿黏贴在身上,红色浓稠。
神情溢出如出辙愉悦与快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