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没有可以分享人,却有想分享人。
想分享人不在身边,便只能想着。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奇奇怪怪。
不喜欢人家,还要想人家。
楚栖拿膝盖顶住心口,竭力忽略那里不适感觉。
楚栖眨眨眼睛,重新坐回去。
他环着膝盖看着那火在空中燃烧,又渐渐熄灭,沉浸于那样美丽画面之中,却忽然想到师父。
楚栖和阿娘起被赶出皇宫之后,被迫在野外生存,那个时候,美好东西开始变得可遇不可求,于是丛花也变得尤其珍贵。楚栖第次见到时候,十分惊喜地跑去喊阿娘起来看,那花开红红紫紫,嚣张跋扈。
阿娘把它们移植到山洞附近,每逢花开就喊阿娘来看,后来阿娘病重,不能起身,他便会贴心地摘跑回去分享。
后来阿娘死,楚栖便失去可以分享人。
分·身,但也足以看出对方不是警惕心很强人,如果有什异变,就先拿他开刀,到底是魔主亲弟弟,总归做人质价值还是有。
便是跑不掉,也是打死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个,反正他也不不亏。
这魔宫里人倒是比外头要懂事多,楚栖路走过没有再遇到不顺心事情,幺索将他带回自己院里,安排厢房住下,道:“先让人给你弄点吃垫垫,晚些时候喊上大哥,带你见识下魔域歌舞。”
楚栖点点头,没有留他。
结果当天晚上,魔主没有时间,幺索晚上陪楚栖起用膳食,告诉他:“大哥闭关。”
身边传来声轻响,幺索蹬开处瓦片,无知无觉地躺下去。
楚栖扭脸看他,对上他绯红脸颊,撇撇嘴。
蠢东西,也不怕
再后来,那丛花也死。
到春天时候,楚栖会漫山遍野地找花开地方,偶尔遇到,会和小小貂起,趴在地上边吃自己晒果干,边托着腮看,两只脚惬意地朝天伸着,晃荡着。
有时会自言自语,有时会推下身边趴着小小貂巴拉巴拉说点什,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能够听懂。
他给所有喜欢花草都取名七芽,当遇到‘七芽’时候,他会吃饱没事儿就跑过去守着,从花开守到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下年到来,再定时带着小小貂起跑过去,在‘七芽’附近草地上打滚大笑。
那个时候,没有可以分享人,也没有想分享人,但呼吸每口空气都是自由与畅快,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胡作非为。
奇怪,来时吩咐乌凡时候没听说魔主闭关,这才没多久,说闭就闭。楚栖没有拆穿,双手抱起他带来酒,直接给两人倒满上。
幺索很惊讶他主动,但或许是情绪低落,他没有多说,直接端起来饮而尽。
楚栖开始没多喝,直到他开始渐渐有些醉意,才稍微放开点,但始终保持着绝对清明。
他和幺索同坐在屋顶上,远远看到前方突然起阵火,那火烧诡异,红中透出几分梦幻粉与蓝,楚栖当即站起来,惊奇地看着,道:“那边什都没有,缘何会起火?”
“……魔域地气。”幺索托着腮,脸颊绯红,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你要小心,如果遇到,要及时跑开,别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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