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是虫咬。”
神君只好朝他走过来。
哪里有什蛊虫,他什都没有做,不过是见楚栖懵懵懂懂,知道要,却不知道为什要,知道委屈,却说不出是如何委屈。
他想知道楚栖在想什,为什总是做出让人心寒举动,说出让人心寒话。
他不信楚栖真没有心。
“你现在住哪儿?”
“魔宫,那个临渊说要见,但忽然又闭关。”楚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拽着衣袖觉得不够,于是又来摸他手,神君手指修长,皮肤细滑如绸缎,摸起来手感极佳。
最重要是,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他拉拉扯扯就觉得他在亵渎神君。
楚栖忽然兴起,下子跳起来扑到他背上,神君停下脚步,偏头道:“下来。”
楚栖接触到他冷淡眼神,闷几息,略显不满地滑下来。
他巴巴地跟在神君身后,神君却忽然停下脚步,扭脸看他。
楚栖下意识抬手,拨下耳畔长发,软声道:“怎?”
告诉他给他下毒蛊,他不光没有生气,没有怨恨,反而又变得粘人。
他垂眸,看向楚栖脚,那双脚上金圈还在,疤痕遍布赤·裸着,神君问:“这几日,是不是没有擦药?”
“没有。”
。
神君颌首:“那跟你走。”
白衣神君旋身走向入口,楚栖茫茫然追上去,边追边看他,道:“师父,你在身边,它是不是不会咬?”
“现在还难受?”
“……暂时不。”
也不信楚栖真只有恶毒与冷血,事到如今还能毫不犹豫举刀刺向他。
他要弄明白,楚栖
神君目光扫视周围,眼神微暗。
楚栖看不透他想法,但扑人未遂反而被赶下来事儿闹得他心里十分不适,他晃着身体不甘不愿地跟着对方走会儿,忽然捡起地上石子朝他丢过去,神君偏头躲过,不得不回身看他。
楚栖怨毒地道:“你不是说不起杀念就不咬吗?怎又咬?”
神君告诉他,如果难受要说,所以他说被咬,那就是难受。
神君道:“没有咬你,你再好好想想,为什又难受?”
“你鞋呢?”
“这里很多人都不穿鞋,这样,看上去会更像妖怪些。”
“你想做妖怪?”
“也许就适合做妖怪,能看懂这里人每个都在想什……但看不懂外面人。”
神君沉默地继续向前。他接到与楚栖来时候同样凝视,但那些凝视更为隐蔽,也更加畏惧,没有那明目张胆。
“下蛊只是为自保,除非你要杀,否则你相安无事,小七,你可以理解师父吧?”
楚栖点点头,伸手拉住师父袖口。
楚栖不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师父防备他,有理有据,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好人,如果换做自己遇到自己话,楚栖定会寻找机会赶尽杀绝,以免留下祸害。
师父是又想跟自己在起,又害怕自己,所以才留这手,而且他都跟自己说,楚栖没有什不能接受。
这甚至让楚栖觉得有些高兴,因为有这个虫,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赖着师父,而且他本来也很担心自己会杀师父,师父算是帮他解决个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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