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继续按着他太阳穴,道:“放松,小七,没事,师父在呢。”
“师父,师父。”楚栖委屈地叫:“只有师父会喜欢小七……那个司道,好冷漠,他什都不管不问,不是他身上掉下来肉吗?”
“……”这话着实有些让人误会,天道过于孤寂,导致心境苦寒,结出冰晶,掉下来。神君说:“是心尖上晶……”
“那不就是他心尖尖?”楚栖打断他说:“他为什都不管?!”
“不是不管你……不是来管你?”
神君就坐在他身边,楚栖扭脸看到他,猛地直起身子扑到他怀里,死死地抱住对方腰。
“师父,师父,好难受,好难受……”
他大口喘气,可肺部呼吸孔却好像被棉花堵住,呼吸进不去出不来。
神君紧紧拥着他,大掌放在他脑袋上,掌心发出清凉灵力让楚栖渐渐平复下来。
神君告诉他:“别怕,都过去,那不是你。”
气有若实质。
所以无妄说他不像十七岁孩子,因为偏执残,bao早已在上百世、无数次迫害之中,植入他灵魂深处。
所以他无情无义,难以养熟。
因为在上万年时间里,都无人真心待他,所以他明明还是人,却恢复天道心晶本性,不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在上百世里,他都被明澹安排命运控制着,无力挣扎,无从反抗。于是这世楚栖狠毒,极端,享受杀戮。
楚栖说:“你是,你是来管,是问,他为什不管漾月,他那厉害,为什放任漾月受那多苦?”
“你知道,心晶长于他身上,掉落之后便游离天道之外……”
“不管不管。”楚栖说:“他无情无义,等杀明澹,就去把他也杀。”
“既然他做不好这个天道,做不到事事公允,不若让给做!”
不是,却也是。
楚栖鬓角也湿漉漉,他道:“要报仇。”
“你想怎报仇?”
“要把他抓起来……让他经历跟,跟漾月,跟漾月样事情!”
他是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神君安抚地摸着他,道:“好。”
楚栖豁然睁开眼睛,所有景象都历历在目,哪怕他知道自己不是漾月,可亲眼看到那幕幕,他还是感觉到种可怕熟悉感。
仿佛要窒息。
他看到漾月每世都在祈祷,希望下世过好些,但他就算是死亡,都逃不掉那样可怕命运。
因为明澹安排如影随形,不把他逼到彻底消失,是不会罢休。
楚栖额头被汗水浸湿,哪怕他后来被神君保护,没有真对漾月感同身受,但旁观幽邃恐惧还是密密麻麻如蛛网般地缠住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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