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正心中发寒,就感觉冰冷僵硬手被人握住,阵暖意侵染开来。
柳枕清怔,抬头看过去,虽然板正着脸,却还是能看出点点担忧心疼神色。
作为哥哥怎能让弟弟担心呢?
柳枕清挑眉笑,也许是对抗什糟糕情绪,反正就着霍风冽握着手抬起来,用他手背在自己嘴上顿乱蹭,把什汤汁油渍残渣全部擦在二狗干净手背上,然后咧嘴笑着看二狗反应。
只见二狗僵硬瞬,有些无辜看着自己手背,副被欺负却无法反应样子,笑柳枕清不行,却没发现二狗微红耳根,和难以自持颤动几下瞳孔,以及莫名幽深瞳色。
白溯点头。“兄长还曾说过待事情结束之际,希望能同程大人起游历完成万里江山图。”
程熙浑身颤。
白溯笑着低头道:“万里江山图,是和兄长共同志愿,原先还怪兄长不同起完成,没想到他是伯牙遇子期,自有知己同完成。”
“御舟。”突然霍风冽提醒声。
白溯抬头就发现对面程熙整个人僵住,眼眶微红,等反应过来,猛然咳嗽起来,然后掩着面,道着失礼,起身告退。
如此通透。不得不说程熙此人若不是病体拖累,应当是个明媚无双,正直有才之人,按照柳枕清评判,放他到京城为官,也能踏入尚书之列。
柳枕清对这样心性人真十分欣赏,也理解为什短短日,白溯就能跟他相谈甚欢。
其实白溯此次前来是寻他兄长遗落画作,程熙这边有两副,说起这事,程熙就叹口气道:“说实话若不是白公子前来索要,还真不舍得归还,毕竟望舒留给记忆本也不多。”
白溯听闻此言,微微怔,见程熙神情难过,心中不由得生出几丝异样情绪,“其实也是家父在收集兄长画卷时,发现少两副,所以才……”
程熙摆摆手道:“物归原主,望舒不在,自然是该给你们这些亲人,不过在下有个任性请求。”
当然,这荒唐幕,陷入自己思绪白溯没有看见,倒是叫偷溜出来拿吃贺阑看见。
贺阑:他们都不背人!嘴上却还不承认!
之后白溯心事重重
白溯呆呆看着离去程熙时间不知道说什。
而霍风冽则是看向柳枕清,只见柳枕清目光发直,他记得那个清澈聪颖少年郎。
白榆,白望舒,帝师之子,状元之才,却偏要走最艰难路,明明单纯性格就不适合官场,却坚定着目光说要追随柳枕清,不论身后跟着多少骂名,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跟错人,但是柳枕清也听他无意中肆意畅想过,想待江山平定,就去画万里江山图。
而今却无法实现。
都是他错。
“程大人请说。”
“其实在你来之前就在临摹那两副画作,想留个念想,只是近来调查案件耽搁时间,不过也快完成,想请求待你离去之前再归还,可否?”
程熙诚心诚意请求,白溯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为自己兄长能有这样挚友而感觉羡慕。
“这个自然,之前兄长信中就经常提到程大人画技在他之上,让他好生羡慕。临摹完也请让观。”
程熙愣,满脸动容,“他真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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