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手力道控制得倒是很好,止血钳剥皮时候因为太过小心翼翼反而直接从
郝仁杰在后面肝肠寸断:“那……那是刚买……”
模拟手术室。
陆青时穿好手术衣,做好防护,正襟危坐在手术台前,于归按下手术导航开关,显微镜缓缓升起来到与她眼睛同高位置。
今天手术对象是粒红提。
左手拿镊子,右手拿手术刀在提子表皮上划道口子,果肉却未损丝毫,随即抓起旁止血钳行云流水般把整个果皮褪下来放进污物盘里。
原来是兴师问罪,于归眼神黯淡下来,眼角还挂着泪痕:“被叫去谈话”
陆青时转身看着她,眼底结点冰霜,神色冷凝:“任何情况下,患者才是第位”
看着悠然自得她,在别人都被叫去谈话时间里,她却可以做自己想要完成手术,于归从心底透出股无力感,渺小自己在权势面前没有丝还手之力。
她咬牙:“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老师这般随心所欲特立独行……”
年轻医生白大褂上脏兮兮,发梢还挂着碎鸡蛋壳,那双眸子里满是愤懑与不甘,亦有不被谅解心酸。
道歉,刘处长喉头动动,终是没说什。
“小归,你还好吗?”于归坐在天台上跟方知有打电话,听见她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那刻,眼眶就开始发热。
于归忍住哽咽:“嗯……还好”
方知有想想,还是什都没问,只说句:“小归,相信你不会害人”
于归捂住嘴唇无声地泪流满面:“谢谢你……知有……”
秒表定格在00:05:00这个数字上,于归夸张地把嘴巴张成个“O”型。
在医学院里也曾见过师兄师姐们拿猪皮来练手,这拿提子来练解剖还是头回见。
陆青时起身,示意让她来试试。
于归咽咽口水,艰难地点点头,姿势倒是挺规范,就是镊子下去直接把提子串成糖葫芦。
“……继续”
被自己所信任患者倒打耙,是每个医生都难以接受吧。
夕阳沉入地平线里,天台上风逐渐大起来,城市在脚下化为个缩影,最后丁点儿暮色降临在她白大褂盾形臂章上,绿与白代表生命常新与永恒,而蛇杖则是古希腊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风神赫耳墨斯象征,这也是医学传承意义。
虽然现代医学做不到起死回生,但能通过治疗多多少少也能改变些人命运,这就已经很好。
年轻医生胸前空空荡荡,陆青时走过去,把她胸牌还给主人:“别好,跟来”
走过分诊台时,随手拎起串新鲜红提:“拿走啊”
“别哭别哭”方知有慌起来,想抱抱她可是伸出手只能拥抱空气,嗓音也低下来:“还记得你答应过什吗?”
“记得”于归吸吸鼻子,给自己打气:“要坚强,要勇敢,要成为仁济医科大最好外科医生!”
背后传来声嗤笑,陆青时脸看傻逼样表情看着她。
于归赶紧站起来,小声跟方知有告别:“不跟你说啊,陆老师来”
陆青时手里拿着罐咖啡,走到栏杆边站好,风吹乱她头发,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下午为什不来参加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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