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手掌很干燥很温暖,顾衍之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太多,对方就挪开手,喉咙里管子也被拔除,她颇有些意犹未尽,当然,是对她温暖意犹未尽。
她昏迷这些天其实脑袋是清醒,只是眼皮很沉很沉,根本睁不开,浑身软没有丝力气,像陷在淤泥里,每每绝望时候,是陆青时声音带着她重见光明。
她很感激,也很感动,也不知道为什就对她声音她体温
女人笑着,因为善良那张其貌不扬脸上也溢出温柔大方来:“收下吧,这是和孩子他爸点心意,如果没有您坚持,囡囡坚持不到今天”
第次被患者感激,于归开心地说不出话来,好像这几天笼罩着自己阴霾下子就散,她很想哭,然后女人又说句话让她彻底绷不住。
“于大夫,电视上新闻看,不要太往心里去,要是有需要帮忙地方,您尽管开口”
于归什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弯腰鞠躬:“谢谢您”
第二天,是锦州市卫计委与仁济医科大联合举办关于这次火灾救援事故新闻发布会。
陆青时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啪嗒”门应声而开,迎接她不再是冷冰冰空气,而是迎面扑来大白狗。
顾衍之住院这十多天里,她每天都会来给汉堡喂食,天三顿从不落下,连带着自己作息都规律很多,看着它趴在食碗上吃起劲,陆青时也高兴点,揉揉它脑袋,汉堡过来舔它手,又用前爪搭上她膝盖,伸长脖子去舔她脸,陆青时怕痒,不住躲着,人狗闹在起。
顾衍之家里有面墙专门用来放她荣誉证书及勋章,照片上她从少年起刚参军时青涩,到后来青年时期锋芒毕露,再到现在穿火焰蓝制服,眉眼添风霜,气质却含而不露,不笑时候很冷酷,笑起来却又有些痞痞感觉。
陆青时拿抹布拭去照片上尘埃,心里想却是: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于归值夜班,正趴在分诊台上昏昏欲睡时候,有人轻轻问:“请问,于归,于大夫在吗?”
陆青时特意起个大早,洗脸刷牙,依旧素颜,只是浅浅描眉毛,扎好头发,换好外套,走之前去顾衍之家给汉堡喂食,到医院就被告知个好消息。
顾衍之醒,不再是那种潜意识昏迷状态,而是医学上彻底苏醒过来,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稳定。
陆青时拿过她诊疗记录细细看着,没什问题,躺在病床上人脸上带着大病未愈苍白,只是眼神却有几分活气,见她望过来甚至还轻轻扯下唇角。
她想说话,可是嘴里依旧插着管子,陆青时读懂她意思,亲自替她拔管,怕她看见自己这样心里难受,又拿左手轻轻盖在她眼帘上。
真是温柔不像话,秦喧撇撇嘴,莫名起身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抱头:“不是,不在,别打”
女人扑哧声笑出来,把手里拎着水果放在分诊台上:“这是给于大夫,麻烦您帮转交给她,谢谢她救孩子”
于归下子抬起头来:“您……您是……”
是那个烧伤孩子妈妈。
她赶紧站起来推辞着:“不不不,医院有规定这们不能收,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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