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淼也笑,大小两根手指紧紧拉在起:“谁变谁是小狗”
于归拖着保温箱边跑边给陆青时打电话:“陆老师,供心摘取完毕,按您所说,和郑医生保留较多肺动脉和下腔静脉”
电话直接接进手术室,陆青时在穿手术衣,护士从身后替她系着带子。
“好,你们到机场吗?”
于归将装有宝贵心脏保温箱放进后备箱里,锁上车门:“还没有,供体情况比想象复杂些,摘除花点时间”
因为年龄小缘故,全麻之前特许家长陪护,何妈妈穿着手术衣戴着口罩俯在女儿床前,紧紧握着她手。
取呼吸机之后她终于可以小小地说几句话:“妈妈……会死吗?”
何妈妈摇头,拼命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泪水:“不会……医院最好大夫都在这里……你陆阿姨也在……大家都很努力……所以淼淼也要加油……好不好?”
小孩子吃力地点下头,眼神黯淡无光:“妈妈……会直是你宝贝吗?”
何妈妈隔着口罩吻上她脸颊:“你是,你直都是爸爸妈妈最好宝贝”
敢掉以轻心。
秦喧坐在床边陪淼淼说着话,拿黑色水笔在她手腕上轻轻画个腕表,长长时针指向十二:“淼淼乖,不怕,你看秦阿姨给你画个手表,等到这个时候,保证,你就可以出来啦”
淼淼躺在床上,眼窝深陷,插着呼吸机,连抬手力气都没有,勉强点下头。
秦喧心酸得不行,俯身抱住她脑袋:“淼淼……”
何淼淼是她接生出来,也是她看着长大,这多年早把她当成自己半个孩子,何妈妈心情她多少能体会几分。
陆青时皱皱眉头:“快点”
上海路况比起锦州来说,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郑医生路按着喇叭见缝插针,把普通轿车开成赛车,于归被晃得七荤八素时候,机场总算到。
“前往锦州市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乘坐CA3387次航班已经停止登机,舱门即将关闭,没有登机旅客请前往柜台办理改期手续”
行人在拥挤人群里艰难地穿行,于归拎着保温箱逐渐感到吃力,额头渗出豆大汗珠。
同行医生把拿过来,于归还来不及说谢谢,拔腿跟着他就往登机口跑。
陆青时穿着洗手服进来:“时间差不多”
麻醉医也已经做好准备,根据何淼淼综合情况调整麻醉方案,尽全力延长手术时间并配合手术成功。
陆青时走到她床边:“淼淼,你还记得答应过什吗?”
“记得……陆阿姨说……等好……带起玩球……”
陆青时伸出小指:“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感受到滚烫泪水落入自己颈间,小小孩子微微偏过头,隔着氧气面罩亲亲她侧脸。
“秦阿姨……不哭……等……淼淼出来……再给画表……”
护士进来推她去做术前准备,秦喧擦干眼泪,目送她离去,赴场生死未定赌局。
顾衍之站在走廊里,穿着干净崭新火焰蓝制服,冲躺在病床上孩子敬个礼。
小小孩子攥紧胸前臂章,吃力地抬起手腕,冲她伸出大拇指,是给她加油也是给自己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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