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于归推着轮床跑出来,和那个男孩起想要把人放在轮床上,本来趴在他肩头穿连帽衫男孩却突然发狂,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嘶吼声,也不知道从哪来力气把推开他们,然后朝周围人猛地扑过去。
被扑倒女人阵尖叫,人群混乱起来,保安见势不对赶紧也凑过去,几个人高马大壮汉勉勉强强把人按住。
于归心有余悸:“妈呀,这是狂犬病吗?!”
跟男孩起来另个男生也满脸焦急:“不可能,他是同学,最近没被狗咬过!”
被保安按在地上年轻人开始抽搐,四肢在地上弹摆着,保安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放手。
泪水滴滴砸在地板上:“完全没有想过,只想她活着,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
“只想他活着,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
彼时面对男人怒吼,她也只是平静而泪流满面地说出这句话。
仿佛瞬间光阴回溯,高高在上医生完美无缺表情有丝裂缝。
在她即将磕头时候,陆青时起身,避开她。
头写病历:“用也不定起效”
吴心语咬牙:“手术也不能做,用药也不定起效,是要让姐姐等死吗?!”
她愤怒好似拳砸在棉花上,对面人双手交叠在下巴上,静静看着她:“你可以陪她度过最后段时光”
说实话,她对这种依附他人而活藤蔓并无多少好感,有手有脚何必活这毫无价值与尊严。
吴心语死咬住下颌,咬肌都鼓出来,眼睛通红,看上去恨不得把陆青时生吞活剥。
于归戴上手套凑过去摸他颈动脉,手还未挨上,男孩似有所觉,猛地偏过头来,于归浑身震,那双眼睛已经不能被称做人类瞳孔。
原本干净眼白变得通红,瞳孔无规则放大,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来,嘴巴里吐着白沫,牙齿上还挂着
“死亡率是95%”
吴心语愣,有些回不过神来,陆青时又重复遍:“死亡率是95%,联合用药缩小肿瘤直径之后手术切除就不跟你说生存率,死亡率是95%”
吴心语流着泪却缓缓笑:“为这5%也愿意试试”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他怎!大夫!”拥挤门诊大厅里突然涌入两个年轻男孩,其中个被人拖着走,四肢扭成个怪异姿势,眼白往上翻着,口吐白沫。
“卧槽!”郝仁杰蹭地下从分诊台前站起来:“于归,于归,快推个轮床来!”
但是出其地,这个常年混迹夜场脾气并不怎好女人,此刻却奇迹般地压抑住愤怒。
陆青时这种人她见过太多,看人时候会不自觉地带着俯视目光从上往下看,那是常年上位者养成习惯。
因为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医生目光冷静漠然,通身上下并无装饰,只在腕间戴块腕表,她眼就认出那是某瑞士品牌全球限量版。
她曾在恩客橱窗里见过,而她手腕上空空荡荡,如今只剩下圈表痕。
吴心语抚摸着,鼻头酸,缓缓跪下来:“陆大夫……你可能看不起们这种人……但姐姐是真很优秀……她大学还没有毕业……还很年轻……最后时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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