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起拖出去再说!”
她在底下推,她队友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在上面拉,终于把两个成年人从狭窄洞口拖出来。
“女昏迷,男已无生命体征”行人冒着大雨跑回来冲进医疗帐篷里。
“把人放在这里”陆青时把听诊器戴好,摸摸上面那男人颈动脉,已无丝起伏,身体也变冷。
“来两个人把这两个人分开,不然做不治疗”这熟悉,略显冷清声音让消防教官有片刻驻足。
搜救犬淋着大雨在乱石堆里搜寻着活人气息,不会儿汪汪叫起来。
顾衍之跑过去蹲下,手电筒光从缝隙里照进去:“这里有人活着,来个人帮忙!”
用撬棍撬,用肩膀扛,用手抬,锋利石块在掌心里磨出血痕。
顾衍之咬牙切齿:“二三,起!”
堵在面前巨石勉强挪开人宽通道,队友给她腰上系绳子,她迅速贴着碎石泥浆爬进去。
悻悻松手,很快她就知道她说没必要是什意思,从救护车上跳下来时候,消防队人比他们还早步到达现场,几个救灾帐篷已经在宽阔高速公路上搭起来。
“这是……”灰蒙蒙天色下隧道口被落石堵住,滞留车流行人排成长龙,警灯闪烁,交警队人在冒雨疏通道路。
高架桥下是如怒雷奔腾河流,溅起水花狠狠拍在石柱上,有辆车悬挂在半空,桥底下散落几件衣物,几个消防官兵开着冲锋舟在作业。
秦喧看眼,头晕目眩,掐着桥梁扶手骨节泛白。
陆青时拎着急救包跳下车:“不舒服话跟着下趟车回去”
“队长,该走”
她队员在催促自己。
陆青时似有所觉,从担架旁抬眸看她眼:“小心”
“你也是”顾衍之唇角浮起个笑意,大踏步掀开医疗帐篷
轿车早就被压得变形,底下滩乌黑鲜血,驾驶座上男人用背护住副驾驶座上女人,顾衍之敲烂破碎车玻璃,两个人相拥着摔出来,女人涂着指甲油只手留在车厢里。
顾衍之按下通讯器:“拿担架下来”
因为尸僵原因,男人紧紧抱着女人,无论他们怎努力都掰不开他手,在场有些血气方刚年轻人微微红眼眶。
“队长,怎办,要不锯吧,不然这女也活不”
顾衍之阖下眸子,解开腰上绳子把两人紧紧绑在起,利落地在担架上挽个绳结。
不时有三三两两行人打着伞在民警护送下瘸拐远离危险地带,那些出来人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挂彩,消防队员抬着担架从她身边跑过,躺在上面人被乱石砸得支离破碎。
秦喧摇摇头:“不,这里需要”
,bao雨如注,泥浆沾满雨鞋,在脚下汇成蜿蜒细小水流,越来越多人撤出来,天地间只有抹纯白在逆着人群逆流而上。
各大医院救援队陆陆续续到,虽然这些人来自不同地方,佩戴着不样臂章和胸牌,但他们都有同个目地,以及同个名字:医生。
因为害怕再次山体滑坡,消防队不敢用挖掘机等机械作业,只能用最原始方法徒手挖,人铲子掘开救命通道,点点往隧道深处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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