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扔托盘气冲冲地掀开帘子,顾衍之赶紧把衣服拉好追上去:“哎哎哎,错青时……”
最终还是没狠得下心来,在顾衍之好说歹说下又跟着她回帐篷。
这回人倒是老实点,乖乖脱衣服,露出精瘦背部肌肉给她擦拭伤口。
有被钢筋刮破,有被砂石蹭破,还有绳子勒出血痕,以及其他些大大小小伤口,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算轻。
顾衍之手里捧着次性纸杯,把抗生素药片吞下去,热水暖和身体,也让她鼻头上沁出细密汗珠。
陆青时生气,手里托盘重重往地上墩:“环境气候这恶劣又没法洗澡不彻底清洗包扎伤口话会感染,严重话就会发展成坏死性筋膜炎再发展到截肢你哭都来不及!”
顾衍之登时个头两个大,总算能理解于归为啥会晕过去。
敢情不是被疼晕,而是被吓晕。
向来坦坦荡荡派光风霁月人,在和她单独独处时候总有些扭扭捏捏,就比如现在,陆青时坐在她背后,微微抬头,就看见她通红耳朵。
顾衍之咬着唇:“要不……要不……你放这儿自己来吧”
秋天夜晚刺骨得冷,湿气沁入骨髓里,秦喧抱着白大褂蜷缩在火堆旁边依旧冻得浑身哆嗦,睡梦中打个寒颤。
向南柯手里拿床毛毯,放缓脚步,轻轻盖在她身上,正欲起身离开时候,被她火光照耀下清丽素颜震住。
从见第面起,她就觉得她很好看,无论是踩着高跟鞋摇曳过人间,还是像现在这样静静躺在这里,不着脂粉,唇色很淡,脸上有几颗可爱小雀斑。
过往交往过人里,有知书达理,温婉动人,活泼可爱,可是没有人像她这样让她生出强烈,想要靠近,想要保护,想要拥有欲望。
但是她知道,她和她之间隔开道无法逾越鸿沟,不仅是道德线亦是法律线。
她微微回下头,陆青时按住她肩膀:“别动”
手里棉签把嵌进皮肤里小石子挑出来,动作小心翼翼,十分轻柔。
顾衍之发誓,她这辈子还没被谁这温柔地对待过,军营里都是大老粗,即使有几个军医也都对他们爱答不理,治伤没话说,可也到底少几分温情。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她有些疏淡眉毛,眼
“为什?”医生诧异挑眉。
“因为……”她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嘀咕着:“会有反应”
陆青时没听清,又凑近些:“你大点声”
顾衍之索性咬牙闭眼,破罐子破摔:“会有反应”
陆青时愣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说“反应”是什“反应”,蹭地下烧红脸颊,恼羞成怒:“顾衍之,你神经病啊!”
她不会对包丰年手下留情,依秦喧性格她若动手二人势必老死不相往来。
警官眉头跳,心里抽痛下,抿紧唇角起身离去,却猝不及防被人勾住小指。
秦喧从简陋睡袋上坐起身来,赤着脚,毯子从她身上滑落:“来都来,给暖被窝,冷死”
“你攥那紧干嘛?松开”
顾衍之捂着领口,脸受气小媳妇样,誓死捍卫自己尊严,上次她帮自己搓背时尴尬遭遇每每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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