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左顾右盼着,随手摸到块石头捡起来,狠狠砸下去。
火星和泪水起崩落。
坚硬金属外壳纹丝不动。
仪表盘上数字还在倒退着。
“啊啊啊啊啊啊……!”她接连使劲捶数十下,火花四溅,仪表盘被划得五花八门,可是没有用,直到她右手完全脱力,那滴滴声音还是如魔音灌耳。
向南柯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喘着粗气,她是从市区赶回来,警车就在不远处闪着车灯。
“马上就要爆炸,留在这里等死吗?!”
“朋友还在里面!!!”秦喧也红着眼睛跟她吼。
“那又怎样,只想你安全!”向南柯抹把脸上雨水,拽住她手腕,把人往车上拉。
“你放手!”秦喧狠狠脚跺在她腿上,坡跟鞋威力不小,向南柯吃痛,微微皱起眉毛,松开她手腕。
不到五分钟就又掀帘出去看看,无论是幽静山路上,还是黑暗隧道口,都静悄悄空无人。
于归则坐在病床前拼命按着手机,直打到没电依旧是无人接听。
她把脸埋入掌心里,长叹口气,抬眸时候瞥见监护仪上生命体征在下降,站起来翻翻老太太眼皮。
“救护车还没回来吗?”
秦喧摇头:“刚打过电话,说是快,你陆老师怎也还没回来?”
命是救,再多条狗也是救。
消防员在拿绷带固定着担架,那条小狗看看主人,挨过去舔舔他脸颊,用舌头把他下巴上血迹舔干净,圆溜溜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它已经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呜咽着,划开肚子里肠肠肚肚都漏出来。
陈意不忍再看,微微别过头。
陆青时走过去想解它项圈,小狗顺从地低下头,她捏捏它后颈,小狗吧唧下舔在她手上。
顾衍之跪在潮湿土地上,眼看着仪
秦喧步步后退:“你穿着警服,是人民警察,有自己职责,不能留下来不怪你”
“但穿着白大褂,是医生,患者没走之前,决不会离开半步”
“青时,青时,青时,青时……”顾衍之捏着通讯器,边念叨着,泪水簌簌而落。
半晌还是没有听见她声音,向来冷静消防教官用手抱住自己头,喉咙里发出类似幼兽呜咽。
仪表盘上数字飞快倒退着,发出“滴滴”声音。
虽然他们营地在地势较高桥面上,但也不代表爆破时候不会发生任何危险,还有这名老人必须尽快送到医院做进步治疗。
于归披上雨衣:“出去看看”
秦喧也拿伞跟她起出去:“也去”
没走到两步,个熟悉身影穿着战术背心淋着雨跑过来:“跟走”
秦喧被扯得跌跌撞撞:“你干嘛?!放手!”
温热触感让她有些怀念起汉堡薯条来,也不知道她们不在家这几天,它们过得好不好。
项圈摘下来时候,小狗长长地呜咽声,眼角含着泪倒进她掌心里,陆青时轻轻抚摸着它脑袋,替它合上眼睛。
“你放心,们定会把你主人安全送出去”
还不到日落时分,天色又昏暗下来,雨水砸在帐篷上噼里啪啦。
徐乾坤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怎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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