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边呼吸逐渐匀净起来,顾衍之悄悄松口气,往里挪点,薯条也在她怀里睡着,她又挪点,瞥见她小巧精致耳垂,发丝柔顺地像海藻样铺在枕头上。
她轻轻撩起缕,小心翼翼凑到鼻边,清甜气息让人着迷。
她想她真是太喜欢她,不然怎会像做贼样既忐忑不安又十分想要靠近呢。
理智告诉她,这不合适,但情感还是驱使着她把手放上她肩头,微微直起上身,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侧脸。
她想起很久以前曾保存她张照片,是那次火灾新闻发布会时候,她穿着白大褂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是打开电脑,面对屋子虎视眈眈媒体记者侃侃而谈,那个时候她圣洁、高雅、凛冽如高不可攀凌霄花,也只有睡着才会露出这单纯无害另面。
“真吗?!”
看着她亮晶晶眼神,陆青时有点后悔:“假,说着玩”
说罢,拉着汉堡就要关门,顾衍之赶紧放下工具冲过去,从狭窄门缝里挤进去。
“别,别,当真”
薯条对于有人霸占它位置十分不满,直绕着顾衍之转来转去,叫个不停。
。
陆青时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候听见隔壁有咚咚咚声音,她好奇地打开门,发现隔壁门还大开着,汉堡缩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顾衍之脱外套只穿件单衣趴在地上修暖气片。
“怎吗?”
“暖气片坏掉,有点漏水”
租来房子总是隔三差五出问题,顾衍之回头见是她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目光从饱满额头,到修得很干净眉毛再到高挺鼻梁,因为大病初愈气色不是很好,最近唇色都很淡,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它奢望。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起来,顾衍之头越埋越低,她脸也越来越近,能闻到她身上清甜气息,她掌心里都是薄薄层汗。
终于,心脏快要跳出来时候,顾衍之轻轻覆上她唇,既激烈又静止,她快要热泪盈眶,久久不敢动弹。
然后,陆青时微微皱下眉头,睁开眼,四目相对,她惊出身冷汗,几乎是下意识地伸腿,声惨叫在床下响起。
陆青时从床上弹起来,薯条从她怀里跑走,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趴在床边看她惨样:“你不好好睡觉,
陆青时把它抱到自己怀里哄着:“你往过去睡点”
“喔”顾衍之委屈巴巴地收回手,又往旁边挪挪。
她按下台灯,室归于黑暗:“晚安”
“晚安”
直到说晚安很久以后,顾衍之还是睁着眼睛没有睡着,盖着同床被子,枕头上都是她气息,她怎可能睡得着,黑暗把那点旖旎心思都勾出来。
“你快进去吧,别感冒”
楼道里风裹挟着雪花从窗口飘进来,裸露在外肌肤顿时起层鸡皮疙瘩。
想起她也曾端着脸盆到她家借热水器洗澡,陆青时犹豫下,还是伸出手:“汉堡,过来”
吃里扒外大狗从角落里跃而起摇着尾巴就扑过去,陆青时蹲下来揉着它脑袋:“别弄,吵到邻居也不好,到家睡吧”
某个人顿时惊喜地回过头,拼命克制住自己脸上表情不那激动与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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