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无长物,散着头卷发,只简单背个旅行包,穿着宽大羽绒服,显得有些空荡荡。
陆青时握紧手中笔:“怎也没有想过会是你先走”
秦喧吐吐舌头:“老板都等个多月,再不去上班会杀”
“好,那你……保重”她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
“保重”秦喧张开双臂,给她个简单拥抱,陆青时也是第次缓缓回抱住她。
着看着她,顾衍之扔下毛巾跑过去。
“队长,还比吗?”
“不比!”她拿起自己外套披在身上,揽着她肩膀往外走。
身后传来阵哄笑,陆青时嫌弃地递上纸巾:“擦擦,都是汗”
“回家洗澡,回家洗澡”
今天是接秦喧出院日子,她起得很早,去花店取昨天订好百合,几乎是有些雀跃地走在去病房路上,直到推开门,穿着制服警官愣下。
“十五床人呢?”前来打扫护工头也没抬换着被套:“昨晚就出院,你不知道吗?”
向南柯手里鲜花落地,她发疯般拔足狂奔,到处找遍也没有人影,直到站在汹涌人潮里泪流满面。
飞机是在凌晨落地,秦喧把手机卡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走出舱门,她深吸口上海有些潮湿空气,伸个懒腰。
百万年薪,她来!
日子就像天边流云样缓慢无声地流淌过去,她几乎觉得时间静止,困扰着她疼痛也减轻不少,她和顾衍之都还完好无损地活着,她曾以为这就是永远,可是却不曾想到先离开人是秦喧。
“喏,最后罐咖啡,陆大主任,欠你债就还清”
陆青时顿笔,顺着这只白皙修长手看上去,是消瘦不少秦喧,今天是她出院日子,也是她离开日子。
“送你”她站起来。
“不用,怕会忍不住哭,所以还是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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