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就不灵”
冬天清晨里,飞鸟震落树梢上积雪,医生和消防教官头抵头食用完整块蛋糕,这是24小时以来她们吃第口食物。
很难想象,事故发生地是那惨烈、喧嚣、吵闹,仿佛人间地狱。
在她身边却又是平和、安静、柔软,顾衍之贪恋这样温柔,但必须回到那个世界里去,她时间不多。
“得走”
她说不出别话,只是微红眼眶:“谢谢”
“等下”顾衍之从兜里翻出蜡烛,轻轻插在正中央。
啪嗒——
打火机微弱火苗亮起来,顾衍之替她举着蛋糕,眼神温柔。
“许个愿吧,青时”
陆青时挣扎下,还是被人圈在怀里,坐在她膝头,扶着她肩膀,耳根有点红。
“这儿离手术室近……诶你放开……会有人进来怎办?”
顾衍之笑,圈着她手臂紧点,又不敢抱太死,她身上凉,医生穿单薄,怕冻着她。
“锁门”
“……”
消防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顾衍之甩上车门跳下车,戴上头盔跑进医院里。
手机响起来,陆青时睁开眼,有些吃力地从座椅上拿过来,看见那个闪烁名字时,她松口气。
“在哪呢?”
“更衣室……”
话音刚落,有人轻轻敲两下门。
短暂相聚不过数分钟,陆青时收拾好蛋糕盒子,连叉子都留下来。
“好”
顾衍之把人放下来,戴好头盔准备离去,因为手指冻得有些僵
有多少年没有在生日时候做过这幼稚事,她直以为许愿是小孩子才会做事,要不然为什她曾许那多愿,个也没有实现。
可是看着她诚挚眼神,发梢上都是冰渣,冻得通红手,匆匆忙忙从现场赶回来就为给她送块蛋糕。
陆青时说不出任何拒绝话。
医生合上眼,在心底默念:愿她平安喜乐。
“许什愿?”
为能和她单独相处还真是处心积虑呢。
顾衍之解开自己制服,拉开内侧拉链,从兜里取出小盒蛋糕,陆青时顿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又回去拿吧?!”
“当然不是,回来路上买,虽然没有赶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但还是想第个对你说生日快乐”
作为基层消防指战员,她任务其实很繁重,短暂回来休整更换装备只有半个小时,因为回来太早,大部分蛋糕店都没有开门,她就沿着马路上挨个去找开门店铺,最后终于求个好心老板现场给她做个小蛋糕,她揣上就赶紧往医院跑。
蛋糕盒子被挤得有些变形,透明塑料壳沾上奶油,陆青时打开来,只觉得满心都是柔软,就和这内馅样,轻轻捏都能冒出水来。
“进来”
顾衍之把手机收进兜里,脸上是有些赫然笑意:“护士说你在休息……”
“没关系”陆青时往起来坐点,唇角弯起弧度:“看见你就觉得精神很多”
眼前人穿着消防制服,很宽松衣服却因为她削肩窄腰撑得很有型,下摆扎进皮带里,作战靴里束着裤腿,身上还有雪,发梢上凝冰霜,湿漉漉。
顾衍之把头盔摘下来,看她坐在地上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怎不去值班室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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