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看笑话……”她气息奄奄,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带着盈盈笑意。
方知有知道她时日无多,她没有什朋友,从网络到现实,安冉出现是除于归外另种温暖陪伴。
少年人时哽咽,泪水砸在她手背上,说不出话来。
她目光从窗外月色落到自己白皙小腿上,撑着额头想会儿,抿紧唇角,要哭不哭表情。
不过短短十分钟,身体彻底冰冷起来,于归哆哆嗦嗦穿衣服下床,拿起自己钥匙,轻轻阖上门。
大半夜不好打车,于归就骑单车往医院赶,把车靠在路边跑进神外所在楼层时已经出身细汗,冷热交替,怪不舒服。
她趴在分诊台上问:“你们科那个安冉,怎样?”
护士见是熟面孔,多说两句:“上ECMO,也就是早晚事”
这份爱厚重、浓郁、滚烫……
于归颤抖着吻上她唇。
方知有热烈地回应她,有来有往,呼吸交缠,逐渐升高体温酝酿出爱/欲。
于归仰起头难耐地喘息,被人隔着布料揉捏起来,薄薄层很快被濡湿。
“唔……”她咬紧下唇,腿根凉,十指交握在起,深深压进床榻里。
巴蹭着她额头,闻到熟悉香味,圈着她手臂收得更紧些。
“小归,以后吃完饭碗会及时洗,你不喜欢抽烟就不抽,会按时打扫卫生,不会再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她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嗓音有些颤抖,呼出热气痒痒地打在她耳畔。
“全世界……只有你个亲人”
于归心都要化,股热意直冲上眼眶,她吸吸鼻子,捧起她脸,细细端详着她眉,她眼。
于归点点头,挂好胸牌往里走,护士见她脚步匆匆,还有些八卦:“于大夫莫非和她沾亲带故,看你经常往这边跑”
于归苦笑下,没说什,摆摆手跑进ICU。
安妈妈刚晕倒次,被安爸爸和几个医护人员扶出去,此刻病房里只剩下她和方知有两个人。
病情发展得很快,她已不能动弹,也无法进食,每天靠营养液维持身体所需。
见第面时那个明眸皓齿女孩还深深印在脑海里,如今已瘦得脱形,方知有低下头,握住她手。
窗外月亮升起来,树影摇晃,粗重喘息与暧昧娇/吟交织在起,形成首无比和谐奏鸣曲。
直到曲子被急促铃声打断,于归从云端坠落,伸出雪白胳膊去摸床头柜上手机,率先接起来人是方知有。
她已经坐起来:“喂?”
她潮红脸色变得煞白,捂住听筒:“小归,冉冉……要不行”
温度抽离,没有暖气屋子里潮湿而冰冷,于归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方知有走得匆忙,手机都没拿。
十四岁她凛冽、善良,如同冬日暖阳,给绝境里她带去希望。
是她告诉她:“爱无罪”
那是于归生命中关于爱情最初启蒙。
她直记到现在,那个黄昏,那个夕阳,那片香樟林,那句话,那个把书包甩上肩头校服拉链从来不拉不羁少年。
这是她从少年时期爱到现在人,彼此早已成为不可分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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