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对鼻尖。
陆青时挪开视线:“放下来,有东西要给你”
“不放,什东西,就这给”顾衍之不依不饶,有公园散步人看过来。
陆青时垂下目光,也不知道是太阳照得脸色有点红,还是真害羞。
“有人……”
陆青时轻轻摇头,面对她时候神情总是柔软而安宁,和手术台上判若两人。
“只是觉得国外纸婚书在中国没有任何法律上意义”
像上次她重伤险些被爷爷拔掉管子样,遇到这些特殊情况,谁都没有办法做主,但签协议,指派对方为自己意定监护人之后,她们拥有和亲属同等权利,这也是陆青时咨询好几位律师之后给出答复。
当然,如果她有任何不幸,顾衍之也会获得她全部遗产,这是写在另份遗嘱里,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顾衍之轻轻揽过她肩头,靠在自己身上:“你在心里大过全部意义”
出来,她打领带,自己拿发胶抓抓头发,陆青时化淡妆,长发盘起来,露出洁白脖颈,收拾完之后看着对方俱是怔,随即笑起来。
陆青时到底脸皮薄,想当年结婚领证时候也没这庄重过,不禁有些耳热,白皙脸上扑上两朵红云,惹得她又想过去亲她,折腾好阵才拖拖拉拉出门。
此刻手拉手走在起,竟感觉像是新婚,虽然没宾客也没酒席,但从此以后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人。
两个人商量着要去哪吃饭,陆青时说随便点,她说不行,还是买菜回去做吧,吃放心点,此时阳光正好,索性就顺着长街直走下去。
临近新年,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有小孩在公园里踢足球,老人们三五成群在凉亭里下棋,锻炼年轻男孩女孩们不时从她们身边跑过。
“看就看吧,日光底下无新事”消防教官脸上派坦坦荡荡,又拿额头蹭蹭她脑袋。
“再说,锦州市百多万人,看也记不住”
陆青时微微摇头,唇角却噙起笑意:“你还真是……”
她再抬头看去,刚刚望着她们几个人眼里并无什歧视目光,反而是好奇居多。
也有人目不斜视从
陆青时笑,还是对她直白表达有些脸热:“你从哪里学这些骚话?”
“还用学吗?对着你自己就会说”
顾衍之轻描淡写句话,还冲她挤眉弄眼,医生似乎想起什不好回忆,微微红脸,拧下她胳膊。
消防教官不甘示弱,挠下她咯吱窝,两个人打闹在起,陆青时前俯后仰地,被人抱在怀里,碎石子从她脚下滚落下去。
“小心”
顾衍之拉着她走上河堤,锦州市依山傍水,江面上漂浮着细细碎碎浮冰,万里无云,阳光照得白茫茫片。
走会儿,陆青时有点累,两个人找个台阶坐下来,顾衍之没放开她手,长长腿搭在下两级台阶上。
她偏头看她,栗色头发在日光下色泽更深些,脸上有些绒毛,微微弯起唇角和她在起就不曾放下去过,察觉到她视线时,更是转过来冲她粲然笑。
整颗心就温暖起来呢,陆青时也极淡地弯下唇角。
她摸摸自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你拒绝求婚是不想跟在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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