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放下袖子,微微阖眼,她知道注射完镇痛药之后立马上台不符合规定,但也顾不那多,她只要她能坚持六个小时就好,保持六个小时头脑清晰,神智清明就好。
她是乐乐英雄,是他眼里超人,她不能输。
绝不能。
再睁开眼时候,那双瞳仁又黑又亮,清澈如水,犀利如剑。
陆青时站上手术台:“手术刀”。
“陆……”主任麻醉医还没开口,陈意从人堆里跑出来,七手八脚翻开药品柜,拿个托盘和注射器跑到她身边。
“陆姐……”她似有不忍,陆青时把短袖撩到肩膀上,露出藕段般手臂:“没事,来吧”。
看着透明液体逐渐推进她体内,于归似乎明白她想做什,抬脚欲迈下手术台。
陆青时抬头,目光平静而又有力量:“谁都别动,如果你们想救她话,维克多继续操纵达芬奇清扫腹膜后肿瘤,于归……”
她终于看向她,眼神微冷,她真怕她下句话就说出:你真是个没用东西。
扶着墙跑出去,气密门大开,涌进来阵清凉风。
医生戴着口罩,穿着绿色洗手服,瘦削锁骨从雪白肌肤里冒出来,长发整齐地盘进手术帽里,她眼神犀利如电,唇角微微挑起丝讽笑。
“维克多,你还是这会说大话”。
垂头丧气维克多猛地回头,咬牙切齿,见是她,那眼神怔,又迅速平静下来,脸上甚至有丝微笑。
“亲爱doctor.陆,你是特意赶来救场吗?”
主刀医生退到边,由她来继续接手胰脏肿瘤剥离,有人说世界上最锋利东西就是医生手术刀,对她来说也确实如此。
菲薄刀片行云流水般滑过组织,还没来得及出血,另只手已经接上电凝,血珠迅速被高温融化,同台医生看得目瞪口呆。
“4.0可吸收线”
“是……是!”护士还沉浸在她气呵成动作里,回过神来,赶紧把持针器缠上线塞进她手里。
她出现在这里,犹如给所有人吃颗定心丸,尤
然而医生弯起唇角:“做不错,损伤是挨着左心房肺静脉,把心脏翻过来就能找到,快速结扎止血!”
“其他手术小组成员也继续剥离肿瘤,不要慌,胰脏肿瘤问题不大,直接切除胰体尾,用电凝止血,注意保留部分腹主动脉,会好和肝总动脉进行重建!”
“大肠小肠无法完整剥离就切除部分,保留正常消化功能即可!”
“脾脏手术来,实习生也来帮忙,动作定要快!”
她简短几句话就把整个手术室人都动员起来,此时此刻她不光是医生还是领导者。
“不”她抬头,目光直视前方,片坦坦荡荡,再没有那种冰冷而晦暗光。
“是为那个孩子”。
“陆老师……”于归简直要哭出来,她怎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也想要好好跟她道歉。
但是此刻不是叙旧功夫,陆青时谁也没理会,径直开口叫麻醉医:“拿吗/啡注射剂来”
麻醉小组人怔,吗/啡是“癌症三阶梯止痛治疗原则”中第三阶梯用药,是重度癌性疼痛首选药,偶尔也用于医用麻醉,陆大夫要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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