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惨叫声倒在椅子上:“爷爷你快管管她啊!人不如狗!!!”。
去扫墓时候没想到会再遇见故人,傅磊家三口在乐乐墓碑前弯腰鞠躬,年幼孩子把束雏菊靠在照片前。
顾衍之顿住脚步,去看身边人,陆青时面色如常,她放下心来,跟着她走过去。
两家人打过招呼,陆青时唇角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目光偶尔落到那个小孩子身上才有丝感伤。
傅磊家准备离开,佩佩突然脱爸爸手跑到她身边
阖家团圆日子,护士长特意从家里煮饺子带过来,人拿个饭盒盛十来个,“咣”地声铁制饭盒撞在起发出脆响,算是碰杯。
“新年快乐!”
北京天黑早,顾衍之摆着碗筷:“快吃,吃完咱们去给乐乐扫墓”。
陆旭成拄着拐杖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两封红包,心不甘情不愿地:“难得回来过个年,还要惦记老头子钱”。
陆家规矩,除夕当天长辈总会给小辈发红包意思意思。
陆青时也弯起唇角笑,却愈发鼻酸:“是吗,真好”。
顾衍之坐在沙发上向她张开手:“什真好?”
她走过去,手扶住她肩头,顾衍之搂住她腰身。
陆青时微微俯身,印上她唇:“有你真好”。
薯条从二人之间跑走,微风吹过沙发上翻开书页,哗啦作响。
要掉下来。
顾衍之怕汉堡大个头把人绊倒,拎着它后颈往旁边拖,汉堡趴在地上扒着地毯嗷嗷叫着,死也不愿意离开陆青时身边。
医生忍俊不禁:“你什时候把它俩接回来?”
“是刺儿头帮去接它们,觉得你回家应该会想它们”。
还是那套老房子,打扫很干净,地板上纤尘不染,换白色沙发套,茶几下面放着游戏手柄,碟片码得整整齐齐。
陆青时接过来,毫不客气,她知道这老头子看着清贫,中科院工资那是盖?
“没让您把前些年都补上就不错”。
陆旭成吹胡子瞪眼,拿她毫无办法。
顾衍之凑过去:“青时,,呢,爷爷不是给你两份?”
陆青时面无表情转过脸:“有吗?那是给汉堡和薯条”。
夕阳西下,咸蛋黄样落日陷进楼宇里,橘色光芒笼罩住她们。
光斑在地板上点点缩小,沙发陷落,鞋子被踢掉,白皙光裸脚踝伸出来。
汉堡站在卧室门口,歪着脑袋摇着尾巴看着客厅里发生切,狗脸迷茫。
薯条跳上它脑袋,用爪子捂住它眼睛,汉堡回头冲它叫声,低头,任它滑落下来,用牙齿轻轻衔住它颈后柔软皮毛回窝里打滚去。
冬日里最温暖节日大概就是除夕。
餐桌上铺白色网格桌布,长长流苏垂下来,上面立着个透明花瓶,插几朵小向日葵与雏菊。
切都是精心装扮与呵护过模样。
陆青时眼眶热:“谢谢你”。
看她表情似是又要哭,顾衍之也跟着笑,眼神柔和充满爱意。
“本想亲自去,但照顾你脱不开身,恰好刺儿头复员回原籍,忘跟你说,他是甘肃人,所以就顺道帮把汉堡和薯条送回来,对,他要结婚,新娘是青梅竹马小学同学,还邀请们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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