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争吵之后,说话声音也变小,季鸫只能听到老人又絮絮地叨咕阵,安妮偶尔回他那几个简短音节,但具体说
“再说,会去找月神石!只要找到,定回来接你们,行吧!”
“不是……你为什要那固执!”
他显然是被安妮戳中心思,声音气得直发抖,
“再说,苏林那崽子,根本就是……”
“住嘴!”
她语气十分尖刻:
“要不然,你怎不把‘那个’拿出来呢?”
“安妮!”
牧师急切地打断她:“们早就说好,再也不提‘那个’!”
他顿顿,声音有些窘迫:
而另把则是个年轻女声——地窖里十五个人里,除同为参演者玫瑰之外,就只剩安妮个女人,既然不是季鸫他们熟悉玫瑰声音,那就只可能是另外个。
两人似乎正为什事展开争论。
开始季鸫只能连猜带蒙分辨出只言片语,却很难把它们串成意思连贯语句。
后来牧师和安妮之间争辩升级成争吵,声音也不受控制稍大点,季小鸟才总算听个大概。
“不,你不能只顾自己!”
凑到季鸫耳边,用气音说两个字:“有人。”
季鸫浑身颤,汗毛倒立,好不容易酝酿出来那丁点儿睡意,也随着从毛孔中渗出冷汗逸散得干二净。
他在任渐默指示下,关掉手电筒。
然后他们手拉住手,彼此搀扶牵引着,摸黑走完最后段台阶,悄无声息地靠在立柜背后门板上。
果然,季鸫听到有人压着嗓子对话声音。
安妮压根儿没给老牧师把话说完机会。
尽管她仍然记得控制音量,但季鸫隔着层门板,也能听出这年轻女人话语中夹杂怒火。
他不知道“苏林”是谁——反正不管是地窖里幸存者,还是他们这些参演者,都没有个人叫这个名字。
门之隔外地窖角落里,老牧师不知是被安妮语气震慑,还是对方以行动作出某种威胁,悻悻然地住嘴。
他改变态度,语气和婉地劝说几句,也不知安妮到底听没听进去,只语气不耐地敷衍两句,就懒得再搭腔。
“再说,只有……也,不够分啊!”
老牧师中间有几个字实在说得太含糊,季鸫哪怕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把张娃娃脸挤得变形,还是没能听清。
“呵!”
听到老人回答,安妮讥诮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来管!”
她语速变得更快:
老牧师对安妮说道:
“把年纪可以不在乎,但这儿还有其他人呢!你总不能……”
“哈哈,别把自己说得那高尚!”
安妮反击道:
“说白,你只是怕死怕得要命而已!”
通往钟楼门所在角落,是镇上幸存者们用来堆放物资和解决生理需求地方,与他们睡觉区域呈对角线状。
所以,季鸫不难猜到,这应该是有什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特地选个远离众人角落,嘀咕点儿悄悄话。
他竖着耳朵听会儿,很快辨认出门外两人身份。
因为,他们声音实在是太有特点。
尽管两人都把音量压得很低,但其中人声音沙哑苍老,听就是老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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