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和安妮站在几步之外,两人默默看着那两人。
自从疫苗曝光之后,安妮自知自己已然在这几人中失去信用,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丢弃,为自保,她只能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敢多说半句话。
玫瑰表情则更加复杂,眼神好像沁寒冰霜块样,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从刚才开始,她就不停地低头看看自己手表,看到进度条上明晃晃黄色指针,只觉心烦意乱。
从卷毛小孩儿现在那副哭得凄凄惨惨样子看来,她可以肯定,肌肉壮男绝对是在上面出事,再也回不来。
——只要时不慎,就可能再也回不去……
——他已经失去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值得依靠、能够信赖伙伴……
虽然理智上明白,他们还在“世界”里面,远远未到通关之时,所以这不是伤心时候,也不允许他想哭就哭,尽情发泄情绪。
但季鸫泪水却根本无法抑止。
泪眼滂沱中,他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然后有两只手伸过来,只抓住他胳膊,另只护住他后脑,将他拉起来。
“!!”
季鸫抓住任渐默手,嘴唇哆嗦得几乎无法完整地发出个音节来:
“大根哥他……他……”
任渐默抬头,看看垃圾处理通道出口。
着两匹骨犬呢!
“日勒!”
莫天根发狠:
“别啰嗦,给劳资爬开!!”
他托起季鸫腿弯,毫不犹豫地把他提起来,猛地推,将季小鸟投进垃圾处理通道里。
她知道自己这路上被这些人救过很多次,而且肌肉壮男死,也跟她脱不开关系。
但那又怎样呢?
身为个已经经历三个“世界”“桃花源”参演者,她已经太过于习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当个人学会冷漠,看惯生死时候,她唯想法,就是想要自己活下去而已。
虽然这个“世界”明明只有F级难度,可却比前两次经历明显要难得多,现
“……走吧。”
季鸫只手死死得任渐默手,另只手努力试图擦干不断涌出眼泪,嘴唇轻轻地哆嗦着,用竭力压抑着颤抖声音,低声说道。
“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任渐默什都没说。
他没有试图去安慰对方,因为这根本于事无补,所以只是用力地回握住季鸫冰凉而潮湿手掌,带着人爬下垃圾山。
那条铝制管道安安静静,不再传出有东西从中通过声音。
“嘘、嘘!”
任渐默伸出手,手掌在他后脑羊毛卷上摸摸,嘴唇贴到他耳边,轻声地低喃道:“知道。”
季鸫眼眶酸胀,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在“世界”里,每个参演者都可能会死……
季鸫根本连个字都来不及说,整个人就头下脚上,像只破麻袋样,不受控制地骨碌碌滚下去。
与此同时,最后只玻璃柜也“碰”声碎,两头骨犬挣脱束缚,与它们同伴起,朝着实验室里仅剩唯个活人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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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滑时间很短。
季鸫从垃圾处理通道里滚出来,四仰八叉摔进堆大大小小黑色垃圾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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