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低头看,忍不住低低地叫声:“卧槽!”
季鸫随手扒这件“袍子”,布料形状实在很不对称,穿在身上时,左边明显要比右边短上大截,最短地方只能刚刚盖到他大腿中段。
“天啊女孩子们真太厉害……”
季小鸟苦着脸,伸手拽
然后她拔出小刀,从对方后心处捅进去,刀毙命,让它从新变回滩不能再动弹黏胶。
“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布片呢。”
事实上,这些袍子布料,是由些好像蜘蛛丝样,纤细但无比柔韧雪白纤维互相黏连而成。
整块布片厚薄不均,形状也不甚规则,在中间划拉出三个洞,从脑袋和胳膊处套进去,就勉强能当做件长袍。
这样衣服,新生个体穿着不觉得有什问题,反正它们本就不存在任何羞耻心。
“A组1号!A组1号!报告你们情况!请立刻报告你们现在情况!!”
季鸫揪下耳麦,将它塞进上衣口袋里。
然后他朝着众人打个手势。
“好!”
季鸫笑道:“大家放开手脚,随便打!”
成团。
这时候,有两个房间里白袍人也听到外头动静,打开房门,同样面露微笑,加入战团。
情势瞬间变成十对五。
季鸫等人被大群新生个体分隔开,在走廊上各自为战,叮叮咣咣打得好不热闹。
乱战之中,他们听到耳麦里传来后勤组焦急声音。
但樊鹤眠个二十多岁大姑娘,想到自己必须穿这种只要跑跳就会掀起下摆“袍子”,就觉得实在别扭得紧。
只不过为更高效地完成任务,哪怕樊家姐姐再不情愿,这种破布衣服还是要穿。
五人各自扒好衣服,闪进房间里,准备将它们换上。
季鸫和任渐默两人进同个房间。
季小鸟利落地脱掉身上野外作战服,全身上下就剩条小裤衩儿,又抖抖破布袍子,寻到“领口”和“衣袖”,将它套到自己身上。
情势在瞬间逆转。
大约十秒之后,刚才还张牙舞爪生猛得不行新生个体皆被五人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上,大部分化为黏胶状物,不过还剩五个,是季鸫他们准备留着扒衣服。
是,季鸫等人从开始就不打算按照9号站点给套路跟这些“工蜂”硬杠,而是打算来个鱼目混珠,将自己也扮成新生个体样子,大大方方地混进站点核心区域。
“这些袍子,根本就不能算是衣服嘛!”
樊鹤眠将个身材瘦削新生个体掀翻在地,再用柔道寝技姿势将它牢牢摁住,掀起衣服下摆,撸到头,直接把人脱个精光。
后勤组已经从摄影机里看到众人被前后夹击狼狈模样,这时正在通讯频道里大呼小叫,试图远程指点季鸫他们如何脱险。
然而季鸫等人已是左右支绌,根本无暇分心。
战斗中,五人摄像机陆续被新生个体打落,镜头不是摔裂开来,就是被不慎踩碎。
如此缠斗足有五分钟,等到任渐默摄像机也砸在地上时候,季鸫“哇啊啊啊啊”地大叫声,然后把拽掉耳边麦克风,“咔擦”下将那个小玩意儿给捏碎。
他仅剩耳机里传来后勤组接连不断询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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