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鸫和任渐默在客栈里简单地用些晚饭,就和莫天根还有樊家姐弟块儿出门。
五人装扮成普通外地客,混在放灯赏灯人流里,往汍水河南岸走去。
河岸俨然已经变成个夜市。
街道热闹非常,游人摩肩接踵,不小心就可能和同伴们走散。
反正不必顾及形象,季鸫干脆大大方方地圈住任渐默胳膊,像个挂件样,紧贴在自家恋人身上。
通常像李云沐这种富家公子,带出门家丁都是随行多年知根知底家生子,也不知Zero到底用什方法,竟然还能正大光明地混进去。
“喏,这就是李云沐。”
机械手又指出人群中偶尔露出某人身影,“穿这身,好认得很!”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众人这会儿最多只能看到李公子背影或是小半张侧脸,不过那位花花大少今天穿件绛红色绣金银团花长袍,简直就跟穿身喜服似,哪怕隔百米远,也能眼就从人堆里将他捡出来。
马可忍不住吐槽句:“卧槽,穿成这样是想干嘛!?”
快到傍晚时,季鸫和任渐默回客栈趟。
自从机械手在李府装足有打监视摄像头之后,李云沐长相,所有人都看到眼熟。
赶上七月十五这等万人空巷日子,李公子自然也不可能乖乖地呆在家里。
事实上,今天他大早就出门,和几个狐朋狗友起,先是去踏青游园,又到城里著名酒肆宴饮番,直折腾到太阳西斜,伙人才准备往汍水河去,观赏晚间河灯大会。
机械手所住天字号上房已经被他改造成间监控室。
莫天根和樊家姐弟早就习惯队里有两个整天放闪光发狗粮家伙,三人都脸见怪不怪,甚至还能很自然地假装什都没有看到。
这两日在城里闲逛时,季鸫已经打听清楚苏棠城河灯会习俗。
原本在七月十五这日放灯,是为纪念家中先祖。
孝子贤孙们会将想说话写在灯上,放进河里,让花灯顺水而去,说是就能送到已逝先人们手中。
只不过这习俗经历两百余年岁月变迁,其祭祀意义已在不
“刚才听他们嚷嚷老半天。”
机械手冷哼声:
“人家李公子对绿竹姑娘志在必得,可不就是今晚想当新郎官嘛!”
总之,不管李云沐是出于何种考量穿得如此浮夸又骚包,对季鸫他们来说都算是件好事,起码跟踪时不必担心在人挤人灯会上跟丢人。
他们商量过后,决定兵分两路,大半人分散到河灯会上,寻找机会与李云沐搭上关系,剩下机械手和冰霰两人则留在客栈中,通过监视器继续盯梢,并且约定好用“随时随地定位追踪”进行联系。
花梨木四柱大床三面挂十几块监视屏,还有几只蜘蛛模样小机械人在屏幕间爬来爬去,代替主人盯住目标人物动向。
“Zero已经混进李府,现在就跟在李云沐身边。”
机械手指指其中块显示器,对其他人说道。
季鸫凑过去看看,发现那应该是别在衣领或是衣襟上监控摄像镜头,此时正以第视角向前移动,前方熙熙攘攘足有二三十人,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行阵仗。
季小鸟心说沁雪会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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