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霰停下脚步,站在镜子前。
那是块半弧形凹透镜,镜面极其光滑,清晰地照出他们二人影像,只是把两人扭曲成头部和双腿极长,躯干却短得可笑不成比例怪物,前胸处还有条横贯身体白色划痕。
他在脑中重构下两人现在走过路线,“这说,刚才那个右转其实是回头路。”
冰霰说着,朝左侧抬下巴,“试试那边。”
说着,他脚下转,向反方向迈步。
“这样太容易迷路。”
两人合计下,决定不止在出入口,而是在途经所有地方都留下痕迹。
Zero从腰带里拔出把匕首,直接在沿路镜子上划下划痕,并同时标注出行进方向,以确保自己不会走冤枉路。
前面大约十分钟时间,切风平浪静。
这座巨大而冰冷镜城就好像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后现代主义实验建筑般,除令人眼花缭乱之外,似乎毫无异状。
任渐默依然只是摇头,就是不肯回答自家恋人问题。
被季鸫追问得急,他干脆把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堵嘴。
等季小鸟被吻到安静下来之后,任渐默才用指尖缓缓抚过他脸颊,如同摩挲件精致且易碎薄胎骨瓷般,温柔而珍惜地描摹着他轮廓。
“别怕……”
他贴在季鸫耳廓边,用模糊气音承诺道:
另有深意。
“什意思?”
季鸫蹙起眉。
“死亡不是结束?……那又是什?”
任渐默没有回答,只是抿紧唇线,轻轻摇摇头。
Zero沉默地点点头,准备跟上去。
然而,就在沉默黑衣青年回头刹那,镜子里倒影,毫无预兆地忽然动起来。
镜子里“Zero”,举起他握着匕首左手。
然后它握刀手像穿过潭水般穿过坚硬镜面,从内侧伸出,对准正主后心,笔直地刺过来。
关键时刻,S级参演者长期
但冰霰和Zero却不敢放松分毫。
以前无数次经验告诉他们,在“世界”里,任何点儿轻忽都是危险而致命。
更何况,他们现在身处“世界”,比以前遇到所有S级难度更困难、更诡异、更难以捉摸,路行来,简直让人有种永远不会结束错觉。
“这边,们刚才已经走过次。”
Zero在镜子上发现自己刻下痕迹。
“会保护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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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鸫和任渐默两人在展览厅中四处寻找出口时候,冰霰和Zero则进入座全由玻璃组成建筑物中。
非要形容话,这地方有点儿像儿童游乐园里镜子迷宫屋,只是不管是面积还是构造都根本不是小学生们能够玩得转——与其说它是间“屋”,倒不如说是座“城”。
冰霰和Zero两人进去不久,很快就不可避免地被那些没有规律折射与反射晃得眼前发花,失去正常空间感与方向感。
“到底是什意思?”
季鸫忽然睁大眼睛,将手里块金属板状时钟往旁边丢,扑过来抓住任渐默衣袖。
“难道说,大根哥他还有救吗?”
他叠声地追问道:
“难道他还没死吗?或者还有别什方法能把他救回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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