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笑,语气显得那自然而遗憾,“可惜,他已经……”
白发青年闻言,转头看巴洛克眼,没有说话,神情漠然,看不出情绪。
巴洛克拿不准冰霰到底有没有生疑,怕说得太多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于是很自然地岔开话题,朝人俑抬抬下巴,“老大,这东西要怎办?”
“在想办法。”
冰霰回答简单而又冷漠。
刺青自问是三人中力气最大,他立刻跪下来,双手左右掰住铁俑头顶牛角状帽檐,试图将中间裂隙掰开。
秒、两秒、三秒……
他憋得满脸通红,豆大汗珠顺着额角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但铁俑仍旧纹丝不动。
“不行!”
为世界美术史专业见识,他觉得这樽人俑造型,很有那点儿东瀛绳文时代晚期味道。
刺青试着动手搬下,发现铁俑底部是牢牢固定在小岛岩层中,根本不能移动。
“你们看!”
巴洛克整个人趴跪下来,脸几乎贴在铁俑上,手指顺着被铁锈覆盖花纹细细摩挲。
“这里,好像是道开口!”
事实上,他大脑正在高速运转,试图抓到那丝丝稍纵即逝灵感。
这只人俑造型“匣子”在硫化气体中不知放多久,已经锈成块铁疙瘩,光凭他们三人徒手去扒,怕是折腾个把小时也不可能将它弄开。
那,先将铁锈除掉呢?
冰霰脑中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又迅速打消。
因为,除锈只能用小刀慢慢地刮,实在是太费时,而他们现在最缺,就是时间。
刺青喘口气,屁股坐倒在地。
“这玩意儿锈死,根本掰不开!”
冰霰和巴洛克也轮流试次,发现他所言不假。
“唉!”
巴洛克手扶铁俑,似是被空气中硫磺味儿呛得难受,低低地咳嗽几声,“如果马可在就好……”
说着,他声音提高个八度,语带兴奋:“对,这条花纹从前到后,环绕人俑绕半圈!”
他挺直上半身,左右手在空中做个“掰开”姿势,“想,它应该是某种容器,大概——像个匣子样!”
——至于里面装什……
所有人都将目光往身后鸟居瞥去,意思不言而喻。
“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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