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鸫觉得这只大鸟
身形，差不多赶得上
架民用小客机
。
他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而巴洛克连说话都带上颤音：“这……这是传说中鲲鹏吧！”
《列子.汤问》曰，终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翼若垂天之云，其体称焉。
而《庄子.逍遥游》又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被鱼身搅起海水，雨点般地噼里啪啦落下来，将笼罩在岛上云雾洗刷干净，露出整个小岛真容。
三人还在为头顶突然出现大鱼感到震惊时候，空中忽然又是声巨响。
只是与前两回如同低音提琴般低沉闷响不同，这回，声音听起来极为高亢且尖锐。
“这是鸟叫声！”
巴洛克失声叫起来。
紧接着，悬空在三人头顶海洋忽然剧烈震颤起来。
季鸫、任渐默和巴洛克同抬头，只见原本平静安谧海面骤然掀起层层白浪，大股大股海水如同雨幕般泼洒而至，兜头盖脸淋他们身。
又是声低沉“嗡”！
只是这次，声音明显更大、更近。
三人透过倒悬海面，看到个体积庞大到惊人影子。
，上面线条就会显出个完整图案来。”
季鸫点点头，脸虚心受教状。
然后他按照巴洛克指点，推动圆盘外面两层，将它们点点转到正确角度。
原本断续乱线果然组成张完整图画。
“这个……”
当初他们在元辰宫试炼中，就遇到过形形色色《山海经》中怪物。
只是不管是蛊雕还是蠃鱼，跟眼前这鸟鱼比起来，完全都不值提。
他说得没错。
伴随着声接声，语调高低起伏鸟鸣，小岛周围云海开始剧烈翻涌。
紧接着，股庞大风压推开层层云浪，从中露出只金色巨鸟来。
这只鸟体型半点都不比三人头顶那足以盖住整座小岛大鱼小。
它模样长得有点儿像放大不知多少倍金雕，毛色鲜亮光泽，鸟喙尖锐如勾，双足覆盖着看就极为坚硬角质鳞。
——这忒
是抹香鲸吧！
那刻，季小鸟心中如此咆哮道。
确实，出现在他们眼前，是条巨大鱼影子。
因为体型实在太大，当它梭巡过三人头顶时候，投下影子几乎完全笼罩住他们脚下小小浮岛。
海水翻腾间，季鸫只能看到那条大鱼青灰色带着白色斑点背脊，以及那与庞大身体不成比例，相对较小而且形状尖长头部。
季鸫用手扇开那些覆盖在圆盘表面云气，努力辨认道：
“左边是鱼，右边是鸟，对吗？”
确实，虽然石盘上图案画风只能用“粗犷”来形容，比三岁幼儿涂鸦强不到哪里去。不过仔细辨认话，还是能看出，上面画是条鱼和只鸟，二者腹部相贴，首尾相连，姿势颇有点儿阴阳鱼感觉。
而后，半空中，传来声悠长而沉闷鸣响。
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低音提琴奏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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