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
秒，大群黑色
乌鸦拍打着翅膀，迎着朝阳扑棱棱地飞
起来。
天亮时群鸦乱舞景象实在是太过反常，立刻便引起所有人注意。
这些乌鸦体型比季鸫从前见过都要大，应该是渡鸦。
这群渡鸦足有三、四十只，成群结队，以极快速度飞过东面座丘陵，笔直地朝着季鸫行人方向袭来，边飞，还边张开嘴，发出几近歇斯底里嘶哑叫声。
几乎只是转瞬功夫，那群乌鸦便飞到他们头顶，不再继续向前，而是在二三十米高度徘徊不去，绕着圈圈大声叫唤。
季鸫点点头，平静地以个单音字回答他问题，轻描淡写得根本不像刚凭着二人之力就清理个足有两百人军营。
董靖：“……”
他用力地吸吸鼻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董家二少似乎嗅到空气中混入股子血腥气儿。
“天快亮。”
季鸫朝东面抬抬下巴：
人稍有不慎便会去不回。
不过渡过忐忑不安前个小时之后，三人看到军营依然平静如昔，反而就淡定。
杀到现在，该杀也已经杀大半，却直没有炸营，说明季鸫和任渐默确实比他们猜测还要厉害，才能悄无声息进行清扫而不惊动任何人。
又过刻钟，季鸫和任渐默正大光明地打开营地栅栏正门，从里面走出来。
董家主仆：“！！”
“糟，这是冲
们来！”
董家二少咬牙，沉声说道：
“是追兵！”
“们继续赶路吧。”
董家主仆连连点头。
不知怎
，在这瞬间，董靖甚至有种莫名错觉，就仿佛地藏王此时就神降于二人身上，令季鸫和任渐默都带上某种残酷却又悲悯气势，好似真正化身成为那个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菩萨般。
这会儿还差十分钟到六点，太阳刚刚升起。
赤色朝阳堪堪越过东边丘陵高度，将连绵山体线条都镀上道金红镶边。
董二少爷“唰”下站起，从藏身树丛后跳出来，朝二人迎过去。
“你、你们……”
他打个磕巴，向两人身后军营看眼，吞口唾沫，才继续说道：
“你们把他们……都干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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