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刚下楼,正好撞见程真从隔壁跑过来找她玩。
“拾安,拾安,出去玩啊。”程真远远地就看见她,冲她招着手。
听她这说,外婆也长叹口气道。
“那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天冷,穿厚点,实习重要,可也不能感冒。”
“知道,外婆~”简常念甜甜应声。
“诶,那就先挂。”
回到家外婆收拾起东西,本以为简常念这周会回家过节,她锅里还炖着肉呢。
难为她大把年纪又要做农活还要给她做针线,简常念眼眶热,又怕她真寄到学校去,自己收不到,赶忙拒绝。
“不用不用,外婆,你看周沐哪天回家给周沐吧,跟她说声,去邮局还得花钱。”
“这怎行,老是麻烦人家。”
简常念捂着听筒,满脸都是笑容。
“怎不行啦,她也没少吃您做饭呀。”
简常念先回宿舍洗个澡换衣服,出来之后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
来全国大赛开赛在即,她想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争取首发上,毕竟自己离家远,来回,耽误明早训练。
二来,她入队时间短,只拿半个月工资津贴,已经全数寄回家,能省点是点。
即使不能回家,她还是想听听外婆声音,简常念按下拨号键,先把电话打到村委会。
挂掉电话后,等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铃声响起来,简常念接起来,就听到外婆声音。
外婆看看火候,又添把柴,最后大火收下汁,红烧肉就做好。
她拄着拐杖又瘸拐地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给简常念做棉裤,还有她托周沐送回来护膝,老人摸摸这厚实毛料子,有些舍不得穿,又放起来。
把棉裤和另外几件毛衣打个包袱装起来之后,锅里肉也炖好。
外婆又拎着包袱瘸拐走到厨房,把红烧肉铲进铁制饭盒里,盖好盖子,拿塑料袋装起来,又在塑料袋外面套个结实布袋子保温,最后背着包袱,怀里揣着布袋,颤颤巍巍锁上院门,往乡间唯汽车站走去。
***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聊些家常琐事。
老人还是有些挂念:“小念啊,真不回来过节吗?哪怕只是待下午也好,外婆……想看看你。”
简常念鼻头酸,险些掉下泪来。
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让外婆听出异样。
“外婆,厂里实在是忙,走不开,过年前肯定就能回去,到时候赚钱给你买新衣服,咱们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外婆!”她喜形于色:“你最近身体怎样啊?腿脚好点吗?能下地走路吗?托周沐给你带回去护膝穿上合不合适啊?还有寄钱,你都收到吗?”
连珠炮似关心,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收到收到,外婆最近啊又养几只鸭子,白白胖胖,等过年你回家来给你炖着吃,傻孩子,钱自己留着花,外婆啊切都好。”
“那可不行,赚钱就是要给外婆,医生也说,你血压高,得长期服药呢。”
“你呀,照顾好自己,外婆就心满意足,入冬,江城市冷不冷?有没有厚衣服穿,给你又做两条棉裤,改天去邮局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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