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卫大爷眼皮子底下刷卡出大门,过会儿,又拎着袋啤酒和下酒菜走回来。
门卫大爷好几次张嘴叫住她,谢拾安戴着耳机,视若无睹地进公寓。
回到房间,锁上门。
谢拾安靠着床沿坐下来,随手拖过把椅子,把下酒菜放上去,从塑料袋里取出啤酒,罐,两罐,三罐……接连打开放在手边。
她透过落地窗,安静地欣赏着远处北京夜景,享受着这难得却又有些寂寥独处时光。
乔语初浑身震,微微咬紧下唇,谢拾安离开之前,失望眼神又浮现在脑海里。
她看着简常念,忽然有点羡慕,羡慕她心直口快,有什就说什,原来懵懂无知人活才最是通透。
“知道,和她也鲜少这样吵过,等彼此都冷静点,也会去跟她道个歉。”
乔语初扶着人躺下,替她掖好被子。
“你睡会吧,等烧退们就回去。”
***
简常念看乔语初直盯着自己手腕,为遮掩手术留下疤痕,她戴个护腕,就连比赛时候也没取下来过。
她坐在床上,有些心疼地捧起她手,轻轻吹吹。
“语初姐,还疼吗?你手术刚做完就来打比赛,要是不生病就好。”
乔语初看她就像看妹妹,当然,是比谢拾安省心多哈,于是伸出手摸摸她脑袋。
“……虽然赢比赛,但是好像也没有很开心,尹佳怡、蒋云丽还有金南智,甚至是常念,她们都很强,还没有和她们拉开太大差距。”
“竞技体育哪有常胜将军呢。”严新远把人送到台阶上,拍拍她肩膀道。
“你们这代人就是们国羽脊梁,而你和常念——”老人看着她,目光慈爱,笑起来。
“有预感,会是这世界羽坛未来双子星。”
被人期待和鼓励着感觉,让谢拾安空落落内心又有丝温暖。
时针滴答滴答,不知道走有多久。
谢拾安手边啤酒罐全空。
房门传来声轻响。
乔语初还没走进来,就闻到阵刺鼻酒味,她按开壁灯,顿时大惊失色,把包扔在自己床上,飞扑过去。
“拾安!
***
难得第二天没有比赛,本可以好好休息夜晚,谢拾安却头次失眠。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爬起来做整套地面运动,却还是睡不着。
少年看着另侧空荡荡床铺,悄无声息地叹口气,今晚她多半是不会回来睡。
谢拾安想想,拿起钥匙和钱包出门。
“早就不疼,你也不想生病啊,大家都是为同个目标在努力,所以拾安刚刚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在和赌气呢。”
简常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语初姐刚刚说拾安已经长大,不需要你,可是人不管到多大,都还是需要亲人啊。”
她掰着指头算算。
“有外婆,语初姐有父母,严教练有们,只有拾安,什都没有。”
少年终于露出个笑容。
严新远拍拍她肩膀。
“去吧,回去好好睡觉,等常念好起来,带你们在北京到处逛逛。”
谢拾安走上楼梯,又回过头来说句。
“严教练,定不会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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